果不其然,萧云铎又继续往下说:“本王希望你去摄政王府一趟。”
去干什么,他没有说。
但有些话也不必言明。
心腹无法拒绝,更不能拒绝,“那去沂陵找小郡主的事……”
萧元铎看着里里外外地尸体,嗤笑,“谁去有什么区别吗?”
不是人家的对手,多一人少一人有个屁用!
心腹道:“属下何时动身?”
萧云铎睨着他,语气幽幽,“则不如撞日,本王也等不了那么久了,就今晚吧。”
“是!”
“别让人认出你的脸。”
他是他的心腹,几乎形影不离地跟在他身边,邺京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
侍卫停下脚步,“王爷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摄政王府守卫森严,堪称密不透风的铁桶。
尽管现在府上没有主子,但防卫也不见松懈。
萧云铎之所以让他去,是存了惩罚他的心思,但并非是真的想他死……他真的找不出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一百七十余名暗卫,在短短不到一日的时间,折损了六十多个。
知道他们要对的人是萧承渊的暗卫,实力不容小觑,他挑的还都是身手出众的,结果……
萧云铎光
是想想,血就冲上了胸口,憋的他喘不上气,难受的恨不得直接去撞墙。
派其他暗卫去摄政王府窃取情报,就是白白送人头。
青松,也就是他的心腹是所有暗卫中身手最好的,他去,胜算还大一些。
他若能活着回来,药铺失利的事便揭过了。
若不能,别怪他狠心,要怪就怪自己的命不好。
……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元香不舒服地动了动眼皮。
打算翻个身继续睡,门“咚”地一声,被人大力推开。
老旧的木门撞到墙壁后晃晃悠悠,似乎随时会散架……
睡梦中的元香吓了一跳,立刻睁眼。
眼里不耐烦的躁意在看见江姝柠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根本没有出现过。
她神情变化虽快,但还是被江姝柠捕捉到了。
江姝柠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走神间,元香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握住她的手,红着眼眶,对她千恩万谢。
“江姝柠,这次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谢谢你不计前嫌地救我,这份恩情,我一定记在心里,以后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万死不辞!”
她言
辞恳切,感激地眼泪连成了串儿地往下落。
江姝柠的视线凝着元香。
片刻,她开了口:“你要是真想感谢我,就离开邺京,隐姓埋名,永远别在回来。”
元香的面容僵住了。
她问为什么。
殿下让她走的原因她清楚,但为什么要一定隐姓埋名?
怕仇家报复这种粗劣借口,她才不相信。
殿下有权有势,那些人敢报复,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谁会做这种赔本生意?
江姝柠微微一笑,“好奇害死猫,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元香哽住,心里极其不忿。
江姝柠又不是菩萨,更不会因为她几句哀求轻易心软。
她救她出来,一定是因为殿下的交代。
但是为什么?!
殿下都已经与江姝柠和离了,有事还是先告诉她,反倒把她这个名正言顺的侧妃蒙在鼓里。
元香酸的不能行,一屁股坐在床上,两手环抱在一起,耍起了无赖。
“你不说,那我就不走!”
江姝柠嗤笑。
妄图用这件事威胁她?
真是天真!
她微微一笑,“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要是不愿意走,我有的是办法,隐姓埋名,就是想让“元香”这个
人永远消失在世上,我不介意假戏真做……反正萧承渊不在邺京,我想如何便如何,你势单力薄,哪有反抗的余地?”
元香抬头,苍白小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居然想要杀了她?!
江姝柠告诉她,“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是想活命,就知道哪个选择更有利于自己。”
元香不认为江姝柠这是在故意吓她,逼她就范。
江姝柠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她一定会做到!
元香怔住,讷讷道:“你…你让我想想。”
一大清早的,江姝柠还没来得及吃早膳。
正好桌子上放了几盘点心,还未被动过。
她施施然落座,指了指旁边架子上的香炉,“香灰落尽,告诉我你的选择。”
屋子静谧,落针可闻。
片刻的功夫,元香想了许多。
她想起萧云铎昨日告诉她的那些话。
“倘若你真的离京,以后再见皇叔一面都难如登天,与本王合作,本王可以帮你除掉江姝柠,留在邺京,等皇叔归京后,让皇叔抬你为摄政王妃。”
前半句,元香相信他可以做到。
但是后半句……
成王不过是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