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来了八人,各个武功高强,属下几人拼尽全力,死了五人,也只是划伤了对方一人,未能留下活口……”
划伤……这和毫发无伤有什么区别?!
他派了足足二十个暗卫看守,对方人数还不足他的一半多。
杀了他的暗卫,还能带着元香顺利脱身……
萧云铎越想越怒,一口老血直接涌到了嗓子眼。
他抄起桌案上的镇纸砸了过去,怒骂暗卫废物。
“为了养你们,本王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就算了,每年还往你们身上砸那么多银子,到了关键的时候,你们就是用这三脚猫的功夫为本王效忠的吗?!饭桶,蠢货!”
江姝柠知道,看守元香的不是普通侍卫,而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暗卫。
所以她不会随随便便地找几个人去救元香。
在这种情况下,摄政王府的暗卫无疑是江姝柠最好的选择。
暗卫身上往往都会有标记,可以借此知道他的来路。
哪怕不是活口,只是一具尸体,他都能抓到萧承渊豢养暗卫的把柄,状告父皇。
谁知他忙活了半天,最后只得了个计划落空的结果。
暗卫跪在地上,“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萧云铎抓起墙上的皮鞭,狠狠地抽在了他身上。
鞭子不是普通的鞭子,上面全是细刺倒钩,他又用了内力,几鞭下去,暗卫嘴角有鲜血渗出,背上皮开肉绽。
心腹是萧云铎的左膀右臂,有权管理这些暗卫。
他和这些暗卫亦师亦友,看见这副场面,难免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心腹倒了杯茶,双手奉上,小心翼翼地劝话,“王爷,您先喝口茶,消消气,事情已经发生,您就算打死他也没有用,还不如让他将功赎罪……您忘了,暗卫手上的剑都是抹了毒的,而解毒所需的赤芍属下已经提前带人买空了,只剩城南一家药铺有卖的,只要他来买药,咱们就可以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找到摄政王殿下的暗卫藏身之处,将他们全都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呵。”
萧云铎冷笑,抬手挥开他手里的茶盏。
瓷片碎裂,如同炸在他们的心上。
暗卫头也不敢抬,心腹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
萧云铎把他的头掰向窗户的方向,拍了拍他的脸,“天都黑了,你怎么还在做青天白日梦?你以为摄政王府的暗卫都和你们一样是饭桶吗?!”
心腹道:
“王爷放心,现在医馆四周都是咱们的人,这次一定不会让人给跑了。”
剑伤抹毒的主意是他出的,到现在萧云铎都觉得这个办法不可靠。
“说的倒是好听,但你是不是忘了,江姝柠会解毒,他要是不去买药怎么办?”
“不可能!赤芍这味药不常见,也不常用,而且邺京的几家药铺还经常没货,可以代替它的药多了去了,江小姐没必要存它。”
这个问题,心腹早就想过了,回答的斩钉截铁。
萧云铎没吭声,他悄悄踢了暗卫一脚,暗卫抬头,看到他的眼神,立刻会意。
“王爷,这次属下一定会抓到摄政王的暗卫,如若不能,属下愿意以死谢罪!”
“那好,本王就再信你这最后一次。”
“谢王爷!”
……
元香的事有江景煜,江姝柠是一点都不担心,睡得香甜。
夜半三更,江景煜回来了。
他怕吵醒隔壁的向芸娇,也没敲门,翻窗进的。
隔着床幔,江景煜喊醒了江姝柠。
江姝柠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头伸出来,半眯着眼睛问他,“哥,这么晚了,你怎么在我屋里?”
江景煜道:“元香救出来了,但萧云
铎那个卑鄙小人,竟然用剑上抹毒这种阴招,有个死士中了毒,情况不太好,伤口的血止不住,我不敢贸然挪动,只能你去看看。”
死士回来禀告,他们离开的时候萧云铎的人不去抢元香,反而和他们拼死厮杀,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且这么晚了,也不好找会解毒的大夫。
听完,瞌睡虫全跑了,江姝柠目光清明。
她快速穿衣,掂着药箱和江景煜去了檀记当铺。
一进门,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床边地上放着两个铜盆,里面的水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檀记当铺的掌柜在旁边照料着。
看见江姝柠,他立刻起身让位。
伤口在肩胛骨偏下的位置,没有伤到心脏附近的大动脉,血流不止,是因为中了一种名叫催魂散的毒。
这种毒不会让人立即毙命,它会让人的血液无法凝固,一点点地流出身体,然后失血而亡。
死士中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解百毒的药丸效果对他来说微乎其微。
巧的是,实验室里也没有直接解此毒的药,需要时间调配。
大概算下时辰,还不没有
直接抓药煎服来的快。
江姝柠扫了眼两个男人,“我先帮他止血,你们谁记一下药方,让人去抓药。”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