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也在。”
江景煜放回冰盒,走上前问安。
向芸娇不重男轻女。
但不知为何,她看见自己这个儿子就烦的不能行。
“这几日不着家,又跑去哪儿鬼混了?江景煜,你要是敢像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流连烟花之地,染上恶习,你看我打不打断你的狗腿!”
江小柠还在旁边听着,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啊。
好在没有外人。
江景煜没脸没皮惯了,也不在乎,坐在她身边,捻起盘子里的青枣丢进了嘴里,嚼的咔嚓响。
“娘,我是出去办正事了,难道在您眼里,您儿子就是个不务正业,贪恋女色的公子哥吗?”
“不然呢,你看看你这浪浪荡荡的样子,哪儿像是有正经事的人?”向芸娇怀疑的眼神中夹杂着些许的嫌弃,“你要真是上进,就应该好好在家读书,参加春闱,不说让你考个状元回来,最起码也得在朝堂谋个一官半职的吧?”
“江景煜,你知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二十又三!不是玩泥巴的三岁小娃娃!和你同龄的男儿孩子都遍地跑了,你呢,别说孩子了,连妻子的影儿都没,柠儿比你小七岁,她都成了婚,你——
”
江景煜翘着二郎腿,双手环抱在一起,像个大爷似地把江姝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最后撇了撇嘴,表情挺一言难尽的。
“她成婚成的早,离的也挺早,娘,您想让我学她?”
向芸娇:“……”
江姝柠:“……”
你个狗东西!
向芸娇不知是为了给江姝柠出气,还是实在忍不住了,失了贵夫人的风范,用力踹了她一脚。
“你一没功名,二没正形,全身除了这张脸勉强能看外,你还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哪个好人家敢把自家姑娘敢嫁给你?你准备打一辈子光棍,孤独终老不成?”
江景煜掸了掸衣摆上的脚印,“娘,您这就不懂了,儿子这叫宁缺毋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说了,我就算这辈子真的孤独终老,也不影响给您养老送终,您啊,就把这心放在肚子里,别管我的事儿了,有空约着好朋友,看看花,游游湖,打.打竹叶牌,没有小孩子烦你,多好!”
向芸娇说不过他,彻底没脾气了。
“行,宁缺毋滥,你就慢慢挑吧,挑到最后,我倒要看看你从哪个泔水桶里捡到了媳妇儿!”
江景煜:“……”
江
姝柠垂下头,肩膀一抖一抖的。
她咬着嘴唇,但还是有零星笑声露了出来。
江景煜和向芸娇同时看向她,后者扫了眼里屋的门,指了指她和江景煜,骂道:“你们兄妹俩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非得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她怒气冲冲地离开。
江景煜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身子懒散地靠着门框,说出的话挺找打的,“娘,您走慢点,可千万不要带着气过夜,对身体不好!”
江姝柠一巴掌呼到了他背上,“闭嘴吧你!”
江景煜嘶了一声,屈指弹她的脑门,“没大没小!娘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惹她生气了?还有,里屋是什么声音,你藏了人,被娘抓了个正着?”
他一边说,一边朝里屋走去。
江姝柠看着他的眼神既嫌弃又无语,但没拦着。
他消息灵通,这事儿瞒不过他,正好她也需要他的帮忙。
门突然被推开,福宝受了惊,喵呜一声,炸着毛跳开。
小红豆看着空落落的怀抱,气呼呼地抬头,对上江景煜那张冷淡的俊脸。
两人大眼瞪小眼。
“她是人是鬼?”
江景煜最先回神,伸手要去捏小红豆的脸
。
小红豆躲开,下意识地藏在了江姝柠身后。
江姝柠拍了下江景煜的手,“行了,她胆子小,你别逗她。”
到了个陌生的环境,小红豆明显不安。
如果再受了惊,哭着不肯睡觉,那她今晚也得一夜未眠。
江景煜刚回府就直接来找江姝柠,除了给她半边莲,还有其他事要说。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梨儿在门外喊了一嗓子,“小姐,少爷,晚膳准备好了,可以开膳了。”
江姝柠只要来雅竹居,都会陪着向芸娇一起用膳。
但今日明显不行。
带小红豆过去,真怕把她娘气的吃不下饭。
“哥,你先回去沐浴更衣,然后陪母亲用膳吧,等晚点我们再聊。”
江景煜一路风尘仆仆,虽没有洁癖,但他爱干净,两三天不洗澡不换衣服确实难受。
“行,等把这小鬼哄睡了,你去书房找我。”
小红豆对小鬼这个称呼很不满,小声嘟囔,“我才不是鬼!”
江景煜噗嗤一声笑了,对江姝柠道:“她比她爹好玩多了。”
“……快去吃饭吧你!”
江姝柠让梨儿把晚膳端到这里,陪着小红豆一起用膳。
小红豆也
饿了,吃饭很让人省心,自己抱着小碗,头也不抬地干饭。
她也不挑食,江姝柠无论给她夹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