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我炫耀也得等你当上摄政王妃再说,你现在这样,挺像跳梁小丑的。”
“噗嗤——”
梨儿很给面子,直接笑出了声。
元香身边的丫鬟牙齿咬着唇,想笑又不敢笑,忍的辛苦。
王妃娘娘这嘴太毒了!
元香面容抽搐,脸上厚重的粉扑簌簌地往下掉。
江姝柠用手扇了扇,嫌弃地后退两步,绕过她往里走。
元香豁然转身,许是太过愤怒,亦或者没了身份上的顾忌,直接喊了她的大名。
“江姝柠,你一个殿下不要的下堂妇,有什么可得意的?!”
江姝柠停下脚步,但并未回头。
她淡声道:“我得不得意,从来与他萧承渊无关,我的底气是我自己,而不是像你一样,什么都要去指望一个男人,同为女人,我替你感到悲哀。”
多少人想攀上萧承渊的关系,但没有门路。
而她走了狗屎运攀上了,却不知珍惜,一直在消耗萧承渊对她的感激之情。
有萧承渊这个大靠山,说她能在邺京横着走都不为过,随便开个店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可她倒好,一心只想要不属于自己的王妃之位,并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歪。
“嘭——”地
一声巨响,梨儿关上了宁心阁的院门,把出神恍惚的元香吓了一跳。
“侧妃娘娘,咱们也回去吧。”
一直有下人在暗处看好戏,丫鬟注意到那些目光,尴尬的不行,仿佛丢脸的是她。
元香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对那些下人怒吼:“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们的眼珠子给挖下来!”
下人顿做鸟兽散。
回去后,丫鬟找借口离开,元香独自坐着生了会儿闷气。
但她想想江姝柠与萧承渊和离的事,怒火很快就熄了。
以后王府后院只有她一个女人,哪怕不是摄政王妃,别人也会把她当王府的女主人对待!
想到这里,元香忍不住扬起嘴角,哼起了小曲。
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惯她的嘚瑟劲,没过多久,风叶就来了。
萧承渊离开的匆忙,风叶留在邺京有许多事要安排,他忙的脚不沾地,也没功夫细说,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通知了了。
“侧妃娘娘,天黑之后属下会放一把火,从此以后,天下再无您与小郡主,殿下在清河郡给您买了院子,您的家人也已经到了,属下会安排人送您过去。”
清河郡这个地方元香听过,在大晟最南边,与邺京
有天南地北之隔。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件事是江姝柠搞的鬼。
“我不走,我要等殿下回来!”
“这件事是殿下临走前就已经计划好的,您如果想活命,就听属下一句劝,什么都别问,照着做就是,您于殿下有恩,殿下害谁都不会害您。”
元香自嘲一笑,纠正道:“你说错了,殿下最不会害的人是江姝柠。”
风叶:“……”
“清河郡那边什么都准备好了,您不用带太多东西,收拾几件衣物即可。”
“我再说一遍,我不走!如果殿下想赶我走,那就让他亲自来和我说!”
他的话,元香是一字不信。
殿下前几日是说了让她离开,可没说让她假死,后半辈子隐姓埋名地生活。
依她看,就是江姝柠想放火活活地烧死她!
风叶:“……”
她怎么这么油盐不进呢?!
风叶浪费了半炷香的时辰,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能说动元香。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去求助江姝柠。
江姝柠的办法简单粗暴,直接给了他一瓶迷药。
“只需要一丢丢,就可以让她昏迷整整一天,对身体也无害,你只管放心大胆的用。”
风叶把药
瓶塞到怀里,抱拳道:“多谢王妃娘娘。”
江姝柠摆了摆手,“都是小事儿,对了,以后请叫我江小姐。”
“……”
风叶挠了挠头,眼神不住地朝四周乱瞟。
“你找梨儿?她在屋里收拾行李。”
说着,江姝柠就准备把梨儿叫过来,风叶阻止了。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风叶从袖兜里拿出一支玉簪,“王妃……江小姐,您能不能麻烦您帮属下把这支簪子转交给她?”
江姝柠眉梢轻挑,问他:“你怎么不亲自送?”
风叶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如果日后有机会,属下会攒钱给她买支金簪,到时属下再亲手给她带上。”
在安稳之前,他不敢轻易许诺,唯恐最后成了空话,让人空欢喜一场。
江姝柠伸手接过簪子,莞尔一笑,“会有那么一天的。”
……
金乌藏于山后,暮色四合。
守城侍卫推着厚重的城门,中间的缝隙越来越小。
“且慢!”
音落的那刻,一匹骏马疾驰而过,空中尘土飞扬。
除了传令兵外,任何人不得在京城纵马。
但此时的周衍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只想快点见到周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