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拿过她肩上的包裹,手握住她的,强势地穿过指间,与她十指紧扣。
“你如果想岳母大人了,等本王忙完这一段日子就陪你回去小住几天。”
“殿下刚寻回爱女,正是忙着弥补缺失多年父爱的时候,我哪敢劳烦殿下。”
萧承渊沉了脸,让她好好说话。
江姝柠偏头,终于肯吝啬他一个正眼,疑惑道:“奇了怪了,我说的可是正儿八经的人话,殿下是听不懂吗?”
一句话,让萧承渊成功黑脸。
他咬牙切齿,却又不能发作。
料峭寒风中,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江姝柠想抽回自己手,可男女力量泾渭分明,何况萧承渊还是习武的,用了巧劲。
她挣脱不开,另一只手朝他脸上招呼,脚也不停事儿地踩他脚。
萧承渊下意识地闪躲,但脸还是被抓了两下。
风一吹火辣辣地疼。
他暗自磨牙,失了耐心,直接把她打横抱起。
领教过江姝柠手里突然冒出银针的厉害,萧承渊还用包袱把她的双手缠在了一起。
去膳厅的路上,江姝柠像离开水的鱼似的,不断扭动着身体挣扎,嘴里时不时地骂他一句。
萧承渊也不生气,听的认真,甚至还会附和一句:“嗯,本王
不是人,确实混账。”
“……”
江姝柠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自己气的不轻,对方却云淡风轻,根本不在乎。
这样一衬托,她反倒成了跳梁小丑。
一计不成,江姝柠开始摆烂,闭上眼睛,不再吭声。
耳边突然清净,萧承渊有些不适应,故意没话找话。
“你方才说的一些话本王从未听说过,你是从哪学来的,能连骂十句都不重样?”
这是在夸她?
有病吧?!
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萧承渊哪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
他手臂微微下沉,掂了掂两下,然后——
“啊——”
身体像是一脚踩空坠入了悬崖,强烈的失重感接憧而来,吓得江姝柠心脏停跳。
人在慌乱惊吓中,总是会下意识地找寻求依靠庇护。
她把脸埋在了男人的胸膛,被包裹带子胡乱缠住的双手竟也得到了自由,紧紧地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萧承渊愉悦低笑,轻啧了一声,语气欠嗖嗖的很找打。
“早知道这招能让你投怀送抱,本王就早点用了。”
音还没落,缠着他脖子的手臂陡然收紧。
江姝柠借力直起上半身,几乎把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加在了手臂上。
萧承渊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
度涨红,气儿都喘不过来了,还在笑。
江姝柠不免恼羞成怒,阴沉着脸盯着他,语气认真严肃,“殿下你笑起来的样子真丑,像村东口的二傻子!”
“……”
萧承渊表情一僵,笑声戛然而止。
他作势又要把江姝柠抛起,但江姝柠双手缠着他的脖子,有了准备,根本无所谓。
穿过月洞门,隐约可见膳厅灯火大亮,来往的下人也越来越多。
萧承渊适可而止,知道再抱下去怀里的人一准儿炸毛。
江姝柠脚一沾地,转身就想跑。
他却早有准备,手臂一伸,轻而易举地搂住了她的腰,把她困在怀里。
“再跑,本王就将你禁足,关在屋子里哪也不能去。”
江姝柠知道他说到做到,愤愤瞪他,到底没敢再跑。
摄政王府的下人多,小红豆吃饭也有丫鬟照料,但元香依旧坚持亲力亲为。
丫鬟在一旁插不上手,目光悄悄地在她们脸上流连。
小女孩与殿下有几分神似,还问殿下喊爹爹,定是殿下的亲生骨肉无疑了。
丫鬟这样想着,看元香和小红豆的亲密劲儿,自然而然地认为她们是母女。
殿下如此大摇大摆地把她们接回京,外边都传遍了,说摄政王府要添侧妃了
。
丫鬟眼睛转了几圈,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要是能让未来侧妃高看她一眼,她的地位也能跟着水涨船高,运气好了还能做侧妃娘娘的贴身丫鬟。
“您把小郡主养的真好,奴婢还从未见过哪个孩子用膳能和小郡主一样乖巧省心。”
元香笑了笑,没有否认小红豆“郡主”的身份。
其实小红豆的母亲如画并不是她们村里的人,她家隔壁也不是人住的房屋,是地主家废弃的马棚。
四年前一个清晨,她和往常一样上山砍柴,路过马棚,看见里面蜷缩了一个人,身上还盖了一层稻草。
她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个死人。
家里人听到动静都赶了出来。
她爹胆子大,走过去掀了稻草,把如画翻了个身。
看清样貌的那瞬,所有人都怔住了。
如画脸上有几道很深的血痕,像是用锐器划的,血干在了脸上,形容可怖。
看她还有气,她爹把人带回家请了大夫。
大夫说她怀孕了,但母体太过虚弱,有小产的迹象,别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