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本还在揣测女子和小女孩的身份,听到这声“爹爹”,周围突然鸦雀无声,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在了地上。
摄政王不是出去赈.灾了,怎么回来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萧承渊伸手接过小红豆,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珠,轻声哄着,神情温柔,没有丝毫的不耐。
女子也下了马车,把手里的小披风裹在了小红豆的身上,“外面有风,小心着凉。”
萧承渊让小红豆坐在他的手臂上,一只手整理披风。
女子见状也伸手帮忙,踮起脚尖把兜帽戴在小红豆头上。
这些动作让她不自觉地靠近萧承渊,衣服若有似无的摩擦交叠,显得格外亲近暧昧。
江姝柠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男人背影高大,眉眼温柔宠溺地哄孩子开心,女子的目光一直没有从他们身上离开,时不时笑着附和两句。
他们像极了一家三口,而她只是个局外人。
其实不单单是她,连百姓也是这样觉得的,看她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可怜与同情。
这个女子穿着简单朴素,发髻上除了一根银簪外再无其他珠翠点缀,气质也很是一般,甚至还有些小家子气,根本无法与摄政王妃
相提并论。
但没办法啊,人家有手段,与摄政王来了一段露水情缘不说,还顺利地怀了孩子。
如今摄政王带着她们母女俩回京,无疑是承认了她们的身份,女子母凭子贵是板上钉钉的事。
而且摄政王看上去很喜欢这个孩子,焉知不是爱屋及乌?
或许当年只是因为女子家世不好,两人不能在一起,这才白白错过了这么多年。
兜兜转转,失而复得,最是珍贵。
若女子真是摄政王念念不忘,那摄政王妃在王府的地位就很微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
江姝柠深吸一口气,才忍住冷脸走人的冲动,绕开相亲相爱的一家三口先上了马车。
周围百姓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她连这是怎么一回事都不知道,发火质问除了自己丢脸,赢来一个“妒妇”的称号外能改变什么?
江姝柠从不做这种赔本生意,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冷着一双眼,没有半分情绪外泄。
单看背影,萧承渊就知道她这是生气了,抱着小红豆上了马车。
他刚准备开口解释,女子就掂着风叶买回来的点心进了车厢。
马车离开后,围观群众逐渐散开。
在二楼把一切都尽
收眼底的萧云适出了茶楼。
他目光会晦暗,望着马车消失方向吩咐侍卫:“去查查这个女人和孩子是怎么回事。”
“是。”
回府的马车上,江姝柠独占半壁车厢,双手环抱在一起,打量着对面三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的目光太过于直白和赤裸,让人难以忽略。
女子让小红豆自己拿着剩下的半块点心吃,用帕子擦了擦手,含笑解释道:“王妃娘娘,我叫元香,小红豆算是我养大的,但您可千万别误会,我与殿下之间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和殿下一起回京只是怕小红豆认生,无法适应王府的生活,您放心,等她稍长大些,懂事了,我就会离开王府。”
江姝柠眉心微动。
也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总觉得这句“长大些,懂事了”听着像是在糊弄人。
什么算是长大些,懂事了?
要是小红豆一直不懂事,她就要在王府生活一辈子?
江姝柠挑了下眉,好奇地问了句:“照你方才所说,你并不是小红豆的生母?”
“正是。”
“那她生母是谁?”
元香下意识地看向萧承渊,见男人没有阻止的意思,她才敢如实回答,“已经去
世了。”
江姝柠看了会儿小红豆,目光再次落到萧承渊的脸上。
如果她方才没有看错的话,提起小红豆生母时,他明显变了表情,哪怕掩饰的再好也没有藏住眼里的眼里的痛色与哀伤。
他是有多爱小红豆的生母,才会想起她就会失态。
江姝柠鬼使神差地想到了画卷上的女子……
萧承渊不知她心中所想,趁机挪到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这件事本王回去再和你解释。”
江姝柠抽出自己的手,连扭到一旁闭目养神,没有再开口。
小红豆填饱了肚子,也不再哭闹,乖乖地窝在元香的怀里。
许是为了培养她和萧承渊的感情,元香一直在引导她亲近萧承渊。
萧承渊也有意配合,和元香一唱一和。
三人的声音着实吵到了江姝柠的耳朵。
马车刚停到摄政王府门口,风叶还没来得及放踩凳,江姝柠就迫不及待跳下车往里走。
萧承渊叮嘱了风叶两句,让他安置好元香和小红豆,然后大步追了上去。
听到身旁的脚步声,江姝柠眼都没斜一下,自顾自地往前走。
等进了书房,她拉了把太师椅坐下,二郎腿一翘,抬了抬下巴,“
开始解释吧。”
正在关门的萧承渊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