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蓉污蔑的人是我,你想替她顶罪,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江姝柠一脚把丫鬟踹在地上,鞋底在她肩膀上碾了又碾。
她们主仆二人害死了老夫人,没有半点后悔之心就算了,竟然还想着脱罪,简直是死不足惜!
“不,不是的,这件事真的是奴婢——”
丫鬟看到什么,瞳孔放大,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只见周珩突然起身,抓住肖雅蓉的手臂,把她的手摁到了水盆里。
江姝柠踹了丫鬟一脚,“你也去。”
喜欢顶罪是吧,她让她们一个都跑不了。
肖雅蓉后知后觉,尖叫着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抗拒不过周珩的力气。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慢慢变黑,像沾了墨一样。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肖雅蓉眼睛慌乱无助地四处乱看,绞尽脑汁地想着辩解的理由。
可木已成舟,无论她再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了。
更何况丫鬟也把手伸进了水里,指尖也如同她一般成了黑色。
肖雅蓉宛如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脊背坍塌,垂着头,失神地跌坐在地。
江姝柠唇角微勾。
水里在里面加的不是扶桑花的汁液,而是一种药剂,药剂与温度会发
生反应,所以无论谁的手伸进去都会被染成黑色。
要是整个人进去泡一下,能黑成烧火棍。
对付肖雅蓉这种死鸭子嘴硬之人,就必须用一点恐吓的手段。
真相大白这刻,最气的莫过于一直错信的鲁国公。
他怒不可遏地给了肖雅蓉一巴掌,大声吼道:“你整日住在我国公府,吃穿用度皆比照乐安这个嫡女,为何,是因为我把你当亲闺女一样疼!可我怎么都没想到养了一只会吃人的白眼狼,老夫人她究竟有哪点对不住你?你怎么能对她下得了狠手?!”
肖雅蓉也不知是被吓得精神失常了,还是自我暗示多了,真的觉得此事与她无关。
她用衣服拼命地擦着自己的手指,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不是我,我没有害祖母,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丫鬟猛地抬头看向鲁国公,指着水盆,极为肯定地说这水有问题。
“奴婢发誓小姐真的不知情,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阻止奴婢,是奴婢把落石回掺到了老夫人吃的药里,小姐根本没有碰过落石回!”
江姝柠是真的没有想过她们主仆二人的嘴这么硬,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到现在都不肯认罪。
她对鲁国公,鲁国公夫人道:“
只要服下药引,便随时会毒发身亡,身体虚弱者毒发的速度快,反之撑上几天也不是问题,其中变数太多,饶是最毒师也未必能准确地推算出服下药引的日子,我很好奇方才那位大夫,他是如何如此肯定老夫人是在我前几日来检查时服下了药引。”
鲁国公夫人立即会意,让人请大夫进来。
等待的时候,江姝柠让人堵上了肖雅蓉和丫鬟的嘴。
所以大夫一进来,她没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问题上,直接开门见山:“她们两个什么都招了,你确定还要继续帮她们欺瞒下去?”
大夫在外面等了半天,也听到了鲁国公的怒吼。
他对江姝柠说的话深信不疑,吓得哆哆嗦嗦地跪了下来,哭天抢地道:“国公爷,夫人,小的错了,小的什么都招!”
大夫说他根本不了解毒术,那些话都是肖雅蓉教他说的,实际上他连老夫人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
“……国公爷,夫人,小的该死,小的不该见钱眼开,帮着表小姐撒谎,但求你们明鉴啊,小的真的没有下毒害老夫人!”
说着,他往自己嘴上扇了两巴掌,又咚咚地磕了两个响头。
鲁国公喊了小厮进来,“先把他拉下去,听候发落。”
垂死挣扎的肖雅蓉和丫鬟两人顿时面如死灰。
她们跪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个辩驳的字。
肖雅蓉是鲁国公夫人的外甥女,这件事算是家里的丑事,若是传出去鲁国公府会被推到风头浪尖。
鲁国公吐了口浊气,神情苍老疲惫。
他没有报官,而是把这件事交给了鲁国公夫人处理,也算是全了她的面子。
鲁国公夫人既羞愧又自责,含泪点了下头。
她下令将丫鬟杖毙,肖雅蓉杖责三十大板,关入柴房。
等肖雅蓉的母亲,也就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来后再做最后的处罚。
鲁国公夫人不想伤了多年的姐妹情谊,希望在商议后能找到合适的处理结果。
肖雅蓉疯了,被拉下去时歇斯底里地崩溃大喊:“我喜欢珩哥哥,我想嫁给他,我想让他回头看我一眼有错吗?!我没错!我就是想要江姝柠死!只有她死了珩哥哥才能看见我对他的好!”
周珩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晦物,满是厌恶与嫌弃。
他说:“肖雅蓉,你的喜欢让我恶心!”
……
肖雅蓉或许可以活,但她的话惹怒了萧承渊。
萧承渊以以下犯上,不尊王妃之罪处置了她。
罚了二百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