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礼成”二字音落,风叶对江姝柠鞠了个躬,挺郑重其事地说:“王妃娘娘,从今以后我家殿下就交给您了,他的性子您也知道,冷冰冰的,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但有一点,他对您的心是真的,要是他做了什么事惹您生气了,您就想想他对您的好,千万别直接丢下他不管,还有……”
萧承渊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打断了他的话,“风叶,你想死是不是?”
他最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所以才会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用长辈的语气在这儿瞎嘱咐!
招待宾客的时候,风叶喝了不少酒。
许是这会儿酒意上头,亦或者是拿准了萧承渊不会让这大喜之日见血,他说话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殿下,属下知道您好面子,有些话不好意思讲不出来,但不说出来王妃娘娘怎么知道您的心意呢,属下之所以说这些,是希望您二人能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地一辈子。”
萧承渊冷呵一声,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这么说来,本王还得好好谢谢你了?”
风叶没醉,好赖话还是能听得懂的。
他连忙摇头谢绝自家殿下的“好”意,“春宵苦短,属下就不打扰您
和王妃洞房了,祝您早生贵子。”
在萧承渊动手之前,风叶关上门溜之大吉。
方才说的时候没多害怕,出来后凉风一吹,他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直到看不见喜堂,风叶才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
这么多年,殿下终于不再是孤单一人了……
他用袖子擦了下眼,抬头望天。
要是能找到华阮小姐就更好了。
因为风叶的那番话,喜堂里的气氛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江姝柠和萧承渊大眼瞪小眼,寂静无声地对视。
过了一小会儿,萧承渊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想要化解这抹尴尬。
“风叶是胡说八道的,你别信他的话。”
江姝柠“哦”了一声,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风叶的话不是代表了他的心意吗?
他否认了,那意思就是……
江姝柠叹了口气,感慨道:“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没一字真心,不过是玩玩罢了,谁当真谁就输了。”
“……”
萧承渊眉心狠狠一跳。
他要真是这个意思,何必这么晚了拉着她来拜堂!
江姝柠看着男人黑沉的脸色,眼底深处漾开笑意。
她掂起脚尖,凑到他面
前,“你看看我的眼。”
萧承渊正生着气呢,没搭理她,坐到旁边的太师椅上。
江姝柠跟过去,他脸扭哪边,她就跑哪边。
萧承渊可能是脖子转累了,最后眼一闭,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乱。
江姝柠:“……”
很好,男人,你成功地点燃了我的胜负欲。
今儿个要是拿不下你,以后我就跟你姓!
江姝柠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话本子,唇角勾起,露出一个自认温柔漂亮的笑容。
她手指捏着萧承渊的袖子,轻轻地拽啊拽,然后一点点地凑近男人的耳边,声音柔的能掐出水来。
“你帮我看看嘛……阿渊哥哥?”
两人认识这么久了,萧承渊听江姝柠阴阳怪气的语调比较多,撒娇还是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听。
矫揉造作的音儿一出来,他确实呼吸窒了一下……吓得。
直到听到最后四个字,萧承渊心颤了一下,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心尖上攀爬,阵阵酥麻顺着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
这回是彻彻底底地绷不住了。
她这些手段都是在哪学的?!
江姝柠一看,有希望,立刻再接再厉。
还不等她开口,萧承渊拦腰一抱,
把人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哪只眼睛不舒服?”
语气有点凶,江姝柠没介意,因为注意力全被他微红的耳朵勾走了。
她可太有本事了,居然能让威风八面,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害羞。
萧承渊意识到她在看什么,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虎口掐着她的脸,迫她移开视线,开口就是鹤顶红。
“吃哑药了?”
江姝柠盯着他英挺的眉眼,一本正经道:“我哥说我瞎了眼,我之前不觉得,但方才听了你和风叶的话,觉得确实有点。”
“……”
萧承渊磨了磨牙,目光凶狠的恨不得把怀里的女人给撕碎了。
他发誓,要是早知江姝柠会如此得寸进尺,他一定不会拉着她重新拜堂。
萧承渊把江姝柠推下去,起身拂了拂身上的褶皱,淡声道:“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
要是不给她一个教训,以后指不定怎么蹬鼻子上脸。
喜堂燃了炭火,倒是不怎么冷,但是没床没被子啊。
江姝柠跑过去,伸出一只脚挤进了快要关严的门缝,“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萧承渊拿锁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睨了她一眼。
一字没说,但骂的挺脏的。
话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