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皇后又想起江姝柠的手臂,忙道:“如果要是不方便就算了,两三年都过了,也不急这一时!”
江姝柠唇角微勾,眼里笑意疏淡。
皇后知道她伤了手臂,却还是请她过来……这客套话听听就好,要当真就是她不识抬举了!
“无妨,只不过不能动罢了,把个脉还是可以的。”
“那就麻烦你了。”
江姝柠这才把目光投到皇后左手边的女子身上。
从她进来还没认真打量过这位太子妃,如今细细一瞧,多少有些意外。
太子妃与别的皇子妃不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就是日后的中宫之主,要帮皇帝打理六宫。
江姝柠以为太子妃是典雅庄重的,身上能看到皇后的影子,但稍显稚嫩。
可没想到太子妃看起来毫无攻击,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干净的气质与皇家这个大染缸格格不入。
藕粉色华衣裹身,露出一段纤细白嫩的脖颈,细长的峨眉下,一双杏眸水汪汪的,顾盼间不失灵动,一声不吭,柔顺乖巧地坐在一旁。
见她起身,太子妃怔了一下,虽不明所以,却也忙跟着起身。
江姝柠被她这傻傻的样子逗笑了,“
坐着就好,我手臂不能动,坐着把不到脉。”
太子妃抿唇,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默默地把衣袖向上撩起来一些,手腕轻搭到脉诊上。
江姝柠的手臂吊在脖子上,不能乱动,只能微微根据桌子高度稍稍屈膝,半蹲在那里把脉。
把完脉,她的腿都麻了。
皇后伸手扶了她一把,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
江姝柠思忖道:“从脉象上看,太子妃气行不畅,阴虚火旺,心气郁结……受孕也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太子妃要想受孕,不妨把心态放平,少思少虑,每天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这样或许会事半功倍。”
太子妃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里苦涩蔓延。
皇后本就着急子嗣的事,现在成王又回了京,定下了婚事……
各种补药流水似地送入太子府,她每天喝的连饭都吃不下。
想到的办法都试过了,肚子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她怎么可能不忧虑。
皇后皱了皱眉,“除此之外,她身体还有别的问题吗?”
江姝柠如实回答:“太子妃还有轻微的体寒,不过不影响受孕。”
皇后轻点了下头,眸光一闪,对
太子妃道:“你先下去,本宫还有其他事要与姝柠说。”
江姝柠的医术太子妃有所耳闻,她心里是抱了很大希望的。
其实有许多话想问,但又不敢忤逆皇后,她起身应了声是。
屋门开了又关,隔绝了外面的冷风。
“姝柠,你和本宫说句实话,太子妃究竟还能不能生育?”
说这句话时,皇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只要江姝柠否认,她就会想办法让太子休妻,重新挑选太子妃。
屋子炭火燃的旺,江姝柠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太子妃的身体并没有大的问题,当然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那她为何一直怀不上孩子?”
江姝柠:“……”
怀孕是男女双方的事,为何一旦没有孩子,人们下意识的反应是女人身体有问题?
咋的,男的身体是铁打的,钢铸的,不会生病?
她心里这么想着,也真的说了出来,不过顾忌皇后的身份,语气委婉了不少。
“太子与太子妃正值盛年,按理说很容易生育,但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好消息传出……皇后娘娘,请您恕罪,臣女医术不精,查不出太子妃怀不了身孕的原因。”
果不其然
,皇后没有多想,思绪跟着她的话走。
太子妃的身体可以受孕,那……
“难道是太子?!”皇后自言自语,但很快就否认了,“每日都有太医来为太子请平安脉,太子的身体要真有什么问题不可能瞒到现在。”
这下江姝柠是真没办法了。
她也觉得奇怪,想来想去,可能只有那句“孩子和他们的缘分还没到”能解释的通了。
“不论如何,姝柠,本宫还是谢谢你大冷天的愿意跑这一趟……”皇后边说边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声音刻意放低,“承渊帮了本宫一个忙,本宫想选一份谢礼给他,但他一个男子,本宫思来想去也不知什么礼物会合他心意,本宫索性偷了个懒,为你挑了份礼物,反正你们要成亲了,他的就是你的,你回去后帮本宫对他道声谢。”
“快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江姝柠打开盖子,里面放着一个手镯,种水极好,淡紫色飘花晶莹剔透,不会显得特别成熟老气。
她盯着镯子,一头雾水。
她方才没听错吧?
萧承渊帮了皇后一个忙?
看她怔愣的神情,皇后讶然道:“承渊没有告诉你此事
?”
江姝柠摇了摇头。
皇后喝了口茶,也没瞒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在薛兰的事上给本宫提了醒。”
若非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