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姝柠给儿臣下的药,她一直记恨儿臣喜欢江婉泠,所以想要置儿臣于死地!”
这话合情合理。
而且他们并未闻见三皇子身上浓烈的酒味,证明三皇子并未喝醉。
一个神志清醒的正常人,怎么可能做出当众脱衣之事?
于是乎,众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移到了江姝柠身上。
“朕问你,此事可与你有关?!”
江姝柠并未急着回答。
她盯着萧云霆看了片刻,噗嗤一笑。
皇帝紧皱着眉,问她笑什么。
江姝柠上前盈盈一拜,从容镇定道:“回禀皇上,臣女笑三皇子睁着眼说瞎话,为了活命随意诬陷他人,欺君罔上!”
“你——”
萧云霆不敢相信江姝有这么大的胆子,当着皇帝的面颠倒黑白。
他是没有看见是谁锁的屋门,但他敢肯定那个人就是江姝柠。
因为除了江姝柠,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下毒,往死里算计他。
皇帝捻着手里的珠串,不动声色道:“那为何这么多人,他偏偏指认了你?”
“因为三皇子记恨我与殿下的婚事,见不得臣女嫁的好,所以故意往臣女身上泼脏水,恶意构陷臣女,皇上您明
察秋毫,一定要还臣女清白!”
江姝柠眼睛一转,直接套用了萧云霆的话,最后还不忘给皇上戴上一顶高帽子。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啧,她这小脑袋瓜就是好使。
萧云霆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面容愤怒狰狞,咬牙切齿道:“江、姝、柠!”
他胸口血气翻涌,没忍住,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不少人见状,看江姝柠的眼神都变了。
年纪不大却如此能言善辩,三言两语就把三皇子气吐了血,这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
萧云霆在江姝柠手上吃了不少亏,现又落了下风,虽怒但不敢再和江姝柠逞口舌之快。
他看向皇帝,急声道:“父皇,江姝柠阴险狡诈,最擅狡辩,你不要听她的话,她——”
“呜呜呜——”
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一阵哭声。
皇帝神情不耐,犀利的眼眸扫了一圈,“是谁在哭?!”
所有人循声望去,看见人后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道。
春桃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江姝柠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看了眼萧云霆。
裸舞只是开胃小菜,现在才是重头戏。
萧云霆似有察觉,抬头,四
目相对之际,江姝柠挑了下眉梢,似笑非笑,一副准备看好戏的神情。
他心里咯噔一声,额头冷汗滴落,下意识地看向春桃。
“怎么就你自己,月茹呢?”
许国公夫人久未见许月茹,一直担心着,又不敢大张旗鼓地去寻,怕惹皇帝不快。
此时见春桃回来,她迫不及待地上前询问。
春桃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抖若筛糠,哆哆嗦嗦地说:“对……对不起夫人,是奴婢没有保护好县主,县主……县主她——”
听到这话,许国公夫人面容凝住了,不安地催促:“月茹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吞吞吐吐的是要急死我不成?!”
春桃眼一闭,心一横,直接道:“县主她没了!”
江姝柠震惊不已,显然这件事在她的预料之外。
她手指点了点萧承渊的胳膊,眼神询问:“是你做的?”
萧承渊不屑轻嗤,抬手把她垂落的发丝别在耳后,顺势俯身,凑到她耳边。
“她还不配让本王脏手。”
不是他,那就只能是——
江姝柠把目光重新移回到春桃身上。
有一种折磨,叫生不如死。
她是打算以己之道还施彼身,让
许月茹体会一下女子失去清白后的痛苦。
让她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让她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让她当不了侧妃,悔不当初。
只是没想到春桃为了一劳永逸,直接杀了她。
挺狠!
“没……没了?!”
许国公夫人承受不住这个巨大的打击,身体摇摇欲坠,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旁边丫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胳膊,“夫人,您小心。”
许国公夫人回魂儿后一把推开她,猛地抓住春桃的肩膀,“你把话给我清楚,我女儿好好的,怎么就没了?!”
春桃僵硬地转动脖子,飞快地看了一眼萧云霆,眼神躲闪,“奴婢……奴婢不知道。”
“啪——”
许国公夫人眼神毒辣,一眼就发现了她古怪的神情,“你撒谎,你一定知道是谁害了月茹!”
春桃捂着脸,泣不成声道:“是三皇子,是三皇子害了县主……”
萧云霆瞪大眼睛,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僵住了。
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许国公夫人心疼女儿,已经失去了理智,忘了皇上还在,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想冲过去找萧云霆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