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柠听的津津有味,末了点评了一句,“还挺卷!”
但是——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已有婚约在身,这场争夺战理应和她无关。
萧承渊解释道:“后宫不得干政,朝臣为了巴结太后,混个脸熟,只能借着自家晚辈的手,所以与你同辈之人都会精心准备一份贺礼,按照出身地位排队,敬献给太后。”
这已经是寿宴上心照不宣的事了,各家为了抓住这个露面的机会,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江姝柠掀开车帘,往外瞧了一眼,顿时愁容满面,“都到了宫门口,我再准备也来不及了,现在怎么办?”
她还是第一次参加太后的寿宴,哪知道其中有这么多讲究。
“这件事也怪本王,没有提前告诉你一声,”萧承渊捏了下眉心,恶从旁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这是本王给太后准备的寿礼,一会儿你把它呈上去。”
“那你呢?”
“本王和母后请个罪,回头补上就是。”
萧承渊说的轻巧,江姝柠还是有些担心。
大晟重礼仪规矩,身为儿臣却忘记给母后准备寿礼,明显是犯了忌讳。
就算太后皇上不说
,御史台的笔也饶不了他。
江姝柠把东西重新还了回去。
“你别操心我了,我自己会想办法。”
萧承渊看了眼她的脑袋瓜,思忖:这东西有时候还是好用的。
是已,他没有勉强,慢条斯理道:“随你,只要不连累本王就好。”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一个活人,为什么会发出这么冰冷的声音?
江姝柠心里刚生出来的那点感动荡然无存。
太后的寿宴设在重华殿。
重华殿是宫里专门设宴款待的地方,地方宽敞不说,景色还格外雅致。
宫人精心养护的花儿娇艳欲滴,上面的水珠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目光所及,皆是绿意与生机,没有半点深秋的颓败之象。
今儿是普天同庆,双喜临门的大喜日子。
宫人高兴的同时,也打起了是十二万分精神,不敢出一丝一毫地差错。
宴会还未开始,但殿内已经聚了不少人。
男女为了避嫌,各自分开在左右两侧,与自己相熟之人寒暄交谈。
萧承渊刚到不久,就被官员给叫走了。
江姝柠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琢磨着一会儿要送太后什么贺礼。
她现在能依靠的
也只有实验室,拿药品当寿礼……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
偏僻角落里,江婉泠和许月茹吵的面红耳赤,要不是顾忌着场合,估计早就上手了。
“她为何没有穿那件衣服?是不是你露出了什么马脚,让她生疑了?!”
江婉泠一听,直接火冒三丈。
她看了眼四周,咬牙低吼,“这主意不是县主想到的?居然还好意思来问我!也不知道当初谁那么信誓旦旦地告诉我,说江姝柠会穿那身星云纱来参加寿宴,结果呢?害我白费一番功夫!”
“我当初找上县主,是觉得县主聪明,能想到好办法,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一个,竟也想当正妃,真是可笑至极!”
江婉泠骂完,甩了下衣袖,转身离开。
许月茹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指甲掐进了掌心,目光像是淬了毒般阴厉怨毒。
良久,她收回目光,从怀里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
鸡蛋哪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星云纱价格昂贵,精美华丽,还是摄政王殿下送给江姝柠的。
所以她猜测江姝柠会穿那件衣服来参加寿宴。
靠着猜测行事太过草率,但江婉泠
愿意出头,她何乐而不为?
第一个计划失败了……不过没关系,她早有其他准备。
许月茹紧攥着手里的瓶子,唇角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
“江姐姐!”周乐安忽然出现,拍了拍江姝柠的肩膀,“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江姝柠把思绪从实验室里收回来,笑着和她打招呼,“怎么来这么晚,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唉,别提了!”周乐安摆了摆手,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来的路上遇到了苏贵妃,我们鲁国公府和苏家八竿子都打不着,本以为打个招呼,行个礼就走了,然后江姐姐你猜这么着?”
江姝柠眉梢一挑,“她要留下你们闲聊?”
周乐安亮晶晶的星星眼眨啊眨,赞叹道:“江姐姐你好厉害,一猜一个准儿!”
江姝柠:“……”
这有什么好猜的,来的早,到的晚,路上遇上了苏贵妃,有脑子就能想到的事,有什么聪明的。
周乐安喝了口茶,继续吐槽,“那苏贵妃也不知道认生,语气熟稔热情,非要拉着我母亲闲话家常,说了没几句就开始以姐妹相称,我母亲那是如坐针毡啊,也不敢乱接话,安安静静地
听着,到最后走的时候,她笑的脸僵,我站的腿麻。”
江姝柠觉得好笑,随口问道:“都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