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过周芷柔的肩膀,在她耳边窃窃私语,“想必你也知道殿下后院有一大群莺莺燕燕,殿下虽正值壮年,但人多了身体难免会吃不消,我身为未来的摄政王妃,自应分忧解难,所以这里面的东西……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可能不太方便看。”
周芷柔虽未经人事,但也到了婚嫁的年龄,嬷嬷也有教过她一些男女房事上的东西。
听懂江姝柠话里的意思,她脸色直接爆红,看了眼萧承渊后又飞快地移开目光。
想不到英姿勃发的殿下也会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
纵然江姝柠已经把自己的声音压到了最低,但萧承渊有心听,总能听到一两句。
他眼神幽深,周身气息跟数九寒天的冰潭一样,冰冷刺骨。
“江姝柠!”
江姝柠抬头,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这都能听到,这厮是长了对千里耳吗?!
她走过去抱住男人的胳膊,踮起脚尖在男人耳侧低声安抚,“那里面的东西真的不能轻易示人,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殿下您就行行好,委屈这一次吧。”
见鬼的不得已而为之,她就是故意的!
萧承渊一把推开她,手指攥紧,骨节发
出“咔咔”的响声。
还有,这是受委屈的事吗?!
这话和说他不行有什么区别?!
他一世英名全被这个死女人给毁了!
江姝柠决定先让萧承渊自己静静,和周芷柔继续说拜师学医的事。
“我的医术是看我外祖母留下的医书自学的,治过的病人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学海无涯,我还有许多不足之处需要进步,你想拜我为师是我的荣幸,但我资历尚浅,不足以收徒为师,你现在正是最好的年华,浪费时辰在我这里实在可惜。”
周芷柔认认真真的听着,甚至到最后还认同地点了下头。
江姝柠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有萧承渊的安排,她根本不必担忧她的后半辈子。
学医很辛苦,躺平什么都不用做还有银子花的日子多舒服!
结果周芷柔也不知是受什么刺激了,又非得当她丫鬟。
江姝柠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扯了着嘴唇干笑两声,“芷柔,你这是在折煞我,你也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小姐,哪能做这种伺候人的活儿。”
“我在邺京只有江姐姐你一个朋友,只要江姐姐不丢下我恶,我什么活儿都可以做!”
周芷柔眼巴巴地看着
她,神情可怜又委屈。
江姝柠:“……”
头疼!
周芷柔都把自己放到了如此卑微的境地,方才拒绝了她拜师学医,如今再拒绝倒有些不好开口。
“江姐姐,我保证听你的话,你让我跟在你身边好不好?”
“你这又是何必呢,”江姝柠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先让我回去想想,过两日给你答复。”
只希望缓两日,她的念头能淡下去些。
周芷柔脸上绽开了笑容,“那我等姐姐的消息!”
说完,她知道江姝柠和萧承渊有话要说,识趣地离开。
和周芷柔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江姝柠是心累脑累。
人一走立刻长吐了了一口气,四仰八叉地躺倒软垫上,根本不在乎形象。
萧承渊坐在一旁睨了她一眼,眼底冷飕飕的,明显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
过了一会儿,江姝柠翻了个身,手支着头喊了他一声,让他帮忙出个主意。
周芷柔可能比不上邺京这些大户小姐,但也是被宠着长大的,不用想就知道她做不来丫鬟的活。
这样说不过是留在她身边的一种托词罢了。
不过她有些想不明白的是,周芷如有萧承渊这个当朝摄政王罩着,
想交什么朋友没有,为何偏要自降身份跟在她身边?
江姝柠想了一会儿,意识到萧承渊没有回她的话。
她从垫子上爬起来,又是倒茶,又是捏肩的,好声好气地赔不是。
“殿下您身体好的很,一夜七次都没问题,我说的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没必要一直放在心上!”
一夜七次?!
说的是事实别人就会以为这是称赞,反之要是夸大其词,落到耳里就成了讽刺。
萧承渊咬牙切齿,瞪着江姝柠的目光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
心里悔的要死。
要是没有答应那条不碰她的约定,他现在就能让这女人看看他到底行不行!
“你不是想知道箱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吗?我现在陪你看。”
眼见着男人的怒火越来越旺,快要把自己都烧着了,江姝柠立刻转移了话题。
“本王现在不想看了!”
萧承渊把脸扭到一边,生怕再多看她一眼会控制不住心里的火气。
不看怎么能行,得赶紧把这件事敲定了,让人家入土为安。
江姝柠拉拽不动他,便喊了一声,让人把箱子抬进来。
抬箱子进来的是风树和风叶
,在两人进来后她关上门,屋里光影消失的时候,她也换上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