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色并不明亮,月亮藏进了云里,隐去了光芒,连星星都没一颗。
他忍不住问了句:“在看什么?”
江姝柠没搭理萧承渊,而是收回目光,开始掐手指头算卦。
看她这神神叨叨的样子,萧承渊忍俊不禁,“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东西?”
江姝柠抬眼看他,沉了脸,认真严肃道:“殿下,我夜观星象,给您卜了一卦,忽然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风树抬头望天,暗叹:江小姐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厉害的很!
萧承渊眼角抽搐了一下。
占卜之术和别的不一样,其中门道不是勤学苦练就能参悟的。
他知道江姝柠在诓他,但不知是不是女人眼神太过坚定了,他竟稍稍有些动摇。
医术毒术学起来都不容易,但她样样精通。
万一她真的会占卜算卦呢?
萧承渊突然有些慌。
江姝柠该不会和法明方丈算的是同一卦吧?!
但摄政王殿下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只一息的功夫就恢复了镇定。
江姝柠要是算出了他命里劫难的事,早就一巴掌扇过来了,哪会这么四平八稳地坐着。
“那你倒是说说你算出了本王什么。”
萧承渊眉梢一挑,换了个闲适的姿势,想听听她又准备胡编乱造什么。
“我算出殿下你……”说到这里,江姝柠故意停顿了一下,发现吊足了三人胃口后一字一句地顿道:“五行缺德!”
风树:“……”
梨儿:“……”
萧承渊:“……”
花园本就寂静,随着最后一字音落,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冻的风树和梨儿直不起脖子,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圣人说“明哲保身!”
暴怒总在安静后……江姝柠说完怂的一批,拔腿就跑。
萧承渊舌尖顶了一下牙根,蹭地一下站起身。
“江姝柠,你给本王站住,把话给本王说清楚!”
傻子才站住挨打!
江姝柠冲他做了个鬼脸,眼神清澈,一脸无辜。
“天象它就是这样指示的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到了萧承渊耳朵里,就成了:老天爷都觉得你缺德。
于是,男人更怒了,运气轻功,足尖一点。
身影快的只余残影,手臂一伸,直接揪住了江姝柠后面的衣领。
“萧承渊,你丫的不仅缺德还不讲武德!你是不是玩不起!”
江姝柠赶紧抱住眼前的桂花树,
十指交叉在一起,抱的死死的。
抱住树干不能松,否则明天敲丧钟。
“本王玩不起?”萧承渊脸黑如墨,琢磨这句话后冷笑一声,松了手,从背后拥着她,“柠儿告诉本王想玩什么,本王陪你玩,让你好好看看本王玩不玩得起。”
男人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声音温柔的近似夫妻间的呢喃,江姝柠却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汗毛警惕的竖起。
她没忘记上次这个狗男人是怎么玩她的!
“柠儿这是想到什么了,耳朵这么红?”
萧承渊薄唇上勾,笑容浪荡恶劣,捏了下她小巧的耳珠,明知故问。
江姝柠恼羞成怒,胳膊肘直接往后一杵,正中男人腹部。
她半点不留情,只听萧承渊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
“活该!”
江姝柠一得到自由,赶紧离他远远的。
萧承渊咬牙,黑着脸坐在她对面,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目光如狼似虎,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
江姝柠自动屏蔽加免疫,和风树说起正事。
“可有查到那个男人的身份?”
风树上前一步回禀,语气惭愧,“属下按照江小姐的吩咐一直守在暗处,等他出来后跟踪,属下自以为
跟的够远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与他交手时属下注意到他用了几招南疆的招式,其余的看不出门路。”
江树柠想起薛兰的招式也是看不出门路。
他们两人很有可能来自同一个地方。
风树继续道:“江小姐,在您走后,他又与人见面了,属下瞧窗纸上映照的影子像是一个男子,属下怕打草惊蛇,并未上前偷听他们的谈话。
江姝柠点了点头,问他:“你这些年走南闯北,应该见过各种人吧?依你的了解,你觉得他会是南疆人吗?”
风树仔细想了想,谨慎道:“属下不敢确定。”
那人身法奇快,他连面容都没有看清,不能因为几招南疆的招式就断定他是南疆人。
江姝柠静心思忖了片刻,蓦地抬头,肯定道:“他就是南疆人,薛兰也是!”
风树怔了一下,“江小姐何出此言?”
她把外祖母中毒的事讲了出来。
之前薛兰给外祖母下了斗雪兰的毒,南疆在大晟边境,与邺京相隔甚远,她一直好奇薛兰是怎么知道这种毒并且买来的,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薛兰之所以了解斗雪兰,是因为她就是南疆人。
那晚给外祖母送的糕点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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