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看她气急败坏但又发作不得的样子忍俊不禁,夹了一筷子蔬菜给她。
江姝柠用筷子拨弄着那一团绿叶,诚心发问:“你和我培养这么久感情了,难道不知道我不吃草吗?”
?
萧承渊看了眼她碗里的青菜,疑惑道:“这不是你最喜欢的一盘菜?”
雅竹居的饭菜口味全都是根据她们母女两人准备的,怎么可能有她讨厌的菜。
更何况她昨天不还吃的挺欢?
江姝柠叹了口气,忧愁苦恼道:“殿下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女人心易变,以前喜欢的现在可能不喜欢了,现在弃之如敝屣的,以后说不定会爱不释手。”
萧承渊懂了。
这女人就是嫌他碍眼,在这鸡蛋里挑骨头。
他剑眉一挑,漫不经心地问道:“那本王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这下轮到江姝柠如鲠在喉了。
这厮好像永远都听不懂她的话外之音!
装模作样的就算了,还能厚着脸皮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果然,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萧承渊身体往后一靠,长腿交叠在一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摆明了不说个子丑寅卯来就一直耗下去。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姝柠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她心里骂骂咧咧,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殿下应该属于中者。”
抛开烦人和不要脸,也没有什么大的缺点。
成婚后他们应该是世人口中那种貌合神离的夫妻。
萧承渊幽深晦暗的眼眸紧盯着她。
若是在朝堂,在战场上,他应该会很欣赏江姝柠这样的女人。
才思敏捷,玲珑剔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她永远都是那副从容不迫,沉着冷静的姿态。
认得清局势,不做无谓挣扎的同时,也不会坐以待毙,听天由命。
她会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为自己争取利益。
好比他们的婚事。
但这种态度放在了未来摄政王妃身上,他心里就不是那么个滋味了。
江姝柠太潇洒利落了,把什么都计划好了。
条理清晰,不掺杂一点感情。
萧承渊毫不怀疑,等一年时间一到,她会立马走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呕的慌。
这女人到底把摄政王府,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也没有那么差劲吧,怎么她就一丁点都看不上他,对他这么避之不及?
大名鼎鼎的摄政王殿下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全然忘了他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把江姝柠留在身边。
萧承渊忽然想到了一个名字,还没明白心里的那种感觉是什么,嘴里的话就脱口而出。
“你不喜欢本王,是不是因为牧北?”
“牧北?!”江姝柠好久都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怔了一下后惊道,“你怎么会知道牧北?”
萧承渊眼眸一眯,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倏地收紧。
看女人这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心里早有了旁人,所以才会对他这般冷漠疏离!
见他不吭声,江姝柠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牧北是她捡来的一条狗。
至于为什么给它取名牧北,原因很简单。
品种是边牧,遇到它的地方又正好是北面。
江姝柠起名不爱动脑子,图个简单省事。
话说回来,她在现代养的狗,萧承渊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
脑子里可怕的念头刚起来,江姝柠就听到了此生最震撼的话。
“他是何方人士?多大年纪?你和他是两情相悦?你马上要与本王成婚了,他不会多想吧?要不你把他带来,本王帮你解释清楚?”
萧承渊咬着后槽牙说完,抬眼就发现江姝柠看他的眼神格外奇怪。
同情,怜悯,疑惑……
这分明是在看傻子的眼神!
萧承渊铁青着脸,还没开口,江姝柠就拉过了他的手,给他把脉。
完事后,女人咂摸了下嘴,自言自语:“脉象倒也正常,难不成是脑子进水了?”
“江姝柠!”
本就在怒火边缘徘徊的某位殿下忍不住,彻底炸了。
江姝柠无了个大语。
他问她是不是和狗两情相悦,她都还没生气呢,他倒好意思先发作。
什么世道!
“不管你心里想着谁,念着谁,但只要成婚了,进了摄政王府的大门,你这个摄政王妃就要安分守己,你要是敢给本王带绿帽子,让天下人看摄政王府的笑话,本王定不饶你!”
萧承渊留下这一句话后拂袖而去,徒留一脸懵逼的江姝柠。
他在放什么大仙屁?!
“萧承渊,你大爷的,你才喜欢狗,和狗两情相悦,我要是想绿你,直接让你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一个绿帽是看不起谁呢?!”
江姝柠起身,掐腰冲萧承渊离开的地方大骂。
奈何男人早已走远,她这些话全被风叶和梨儿听去了。
风叶眼观鼻,鼻观心,正准备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