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殿下,您听月茹解释啊,殿下!”
萧承渊牵着江姝柠的手离开,许月茹愣了一下,哭喊着追了出来。
门口,风叶拦住了她,低声劝道:“县主适可而止,事情闹大了对您没好处。”
许月茹抽噎声停住了,抬头死死地瞪着他,“你敢威胁本县主?!”
风叶没吭声,看自家殿下已经走远后,抬脚追了上去。
掌柜的和伙计不想留下当出气筒,见状也赶紧下了楼。
雅间眨眼间只剩下许月茹一人。
她身体像是瞬间没了支撑,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姐……”
春桃看地上凉,伸手扶她起来。
“啪!”
许月茹拍开她的手,指甲紧扣着她的胳膊,整个人像是陷入魔障般狰狞,“怎么会这样,那个贱人怎么会是江姝柠!”
不是都说文信侯嫡女是个蠢货吗?!
“奴婢不知道,奴婢也没认出她就是江大小姐……”看着她红着眼情绪逐渐失控,春桃想起她折磨人的手段,浑身发抖,想要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
许月茹猛然回神,指甲用力掐进了她的手里,咬牙道:“贱婢,你还敢挣扎?!”
春桃噗通一声跪在地
上,磕头求饶,“奴婢不敢了,求求小姐大人大量,饶了奴婢这一次。”
许月茹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拽到面前,“那你就帮本县主想办法,本县主要在成亲前除掉她!”
本以为一个草包丑女不足为惧,等入府后慢慢谋划便是。
但今日一见,那个贱人伶牙俐齿,心思毒辣,明显不好对付。
更重要的是——摄政王偏袒她!
所以现在她改主意了,要先下手为强!
……
“殿下,江小姐,到了。”
马车在雅竹居门口停下,风叶的声音传了进来。
闭目养神的江姝柠睁开眼睛,起身下车时手腕被人攥住了。
梨儿在两人身上扫了两眼,当机立断:“殿下,小姐,奴婢先进去!”
江姝柠气笑了。
跑这么快,到底谁才是她的主子?!
萧承渊也忍俊不禁,夸赞道:“你这丫鬟倒是有眼力见。”
江姝柠掰开他的手指,皮笑肉不笑地问他:“喜欢送你?”
萧承渊立刻笑容收敛。
这哪敢要,再说了,他也不缺丫鬟。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无事就滚!”
听江姝柠这不耐烦的语气,萧承渊觉得好气又好笑。
他捏了捏
女人的脸,哼道:“脾气真大!”
都过去了一天了还没消气。
江姝柠拍开他的手,从善如流道:“是,我脾气大,不如嘉敏郡主善解人意,柔情似水,殿下赶紧回去找她吧,别在我身上白费功夫!”
萧承渊听她这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语调微微有些恼怒。
发作时忽然想到了什么,眼里的怒火转瞬即逝,嘴角上扬,笑的邪肆浪荡。
“江姝柠,你是不是吃醋了?”
江姝柠愣了一下,回过神后想也不想地反驳,“我吃你大爷的醋!”
“……”
萧承渊黑着脸瞪她,言之凿凿:“你反应这么大,一定是吃醋了!”
风叶看的话本子上写了。
女人只有在意一个男人,才会争风吃醋。
她用这样拈酸吃醋的语气故意提起许月茹,是不是证明她心里是有他的?
萧承渊想到这里,莫名的激动。
江姝柠额头黑线如瀑。
下车时她看着某位笃定自信的王爷,一言难尽地留下了一句话。
“我吃没吃醋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你一定吃错药了!”
萧承渊:“……”
死鸭子嘴硬的女人!
风叶见江姝柠两手空空进了雅竹居,挠
了挠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了车帘。
“殿下,您不是要送江小姐礼物吗?”
锦绣坊的对面恰好有一间珠宝阁。
殿下无意间扫了一眼,看中了正中间放着的那支金镶宝石蝴蝶簪。
看见有人围了上去,急的连楼梯都不走了。
谁承想那支簪子是镇店之宝,掌柜说是找算命的算过了,不能卖,会影响财运。
殿下软硬兼施地谈了好久掌柜的才松口。
萧承渊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红匣子,敲了两下,理直气壮道:“本王今日心情不佳,不想送了!”
风叶:“……”
就这还说是赔罪?!
江小姐能原谅您就怪了!
——
榆林寺。
薛兰昏迷了足足三天,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在床边伺候的江婉泠见她醒来,眼泪夺眶而出,“娘!”
“诶”,薛兰也红了眼眶,“你可有伤到哪里?”
江婉泠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
她滚下山坡后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腿折了动不了。
本以为会死在那里的时候,是一个黑衣人救了她。
榆林寺外,她见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