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柠现在是本王的女人,还望小公爷以后自重!”
萧承渊把周珩的爪子甩开,强势地把江姝柠拉入自己的怀里。
周珩揉了揉手腕,纳闷道:“成婚了吗?有婚书吗?毒丫头愿意吗?”
不得不说,鲁国公小公爷在毒舌这方面就没输过。
三个问题宛若三把钢刀,直戳戳地扎入萧承渊的心口。
别的他都可以不在乎,唯独江姝柠不愿这个事实,他格外在意。
他堂堂一个摄政王,做梦都没想到此生会为一个女人放下身段,整日没脸没皮地追在她身后。
萧承渊觉得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得到她的心。
这门算计来的婚事,就像是在提醒他之前的徒劳无功。
萧承渊脸色黑沉如墨,下颌紧绷。
风树看着都怵的慌,心里哀嚎:小公爷,您可别说了!
江姝柠像是没有察觉到萧承渊的怒火,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底掰开,而后萧云适笑笑。
“臣女还未大婚,改称呼的事还早着呢,王爷可不要把臣女喊老了。”
这话乍一听好像没有什么毛病。
一字一句都是事实。
但仔细琢磨琢磨,又会品出别的味儿。
要是旁的女
人,一定恨不得拿着圣旨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未来的摄政王妃。
而江姝柠明显是想与萧承渊撇清关系。
还未大婚,一切皆会有变数。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这门婚事的不情愿。
萧云适摩挲着轮椅扶手,半垂的眼睑遮住了眼中神色。
只听闻江家嫡女是个草包丑女,没想到这般有趣。
敢当着皇叔的面这样说,他忽然有些好奇幂篱下的她会是怎样的神情。
萧云适想,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他稍稍颔首,抱歉道:“江小姐说的有理,是本王唐突了。”
“无妨。”
江姝柠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举止有礼,谦和有度,如沐春风般的和煦笑容。
好一个端方君子。
她的目光缓缓下移,不由自主地落在萧云适盖着毯子的双腿上。
听说安王的腿是在战场上受了伤,皇上寻尽名医也没有治好,只能终身与轮椅为伴。
江姝柠心中怅叹。
要是萧云适双腿无疾,萧云霆哪会有机会出来蹦跶。
萧承渊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是“黑云压城城欲摧,暴雨打雷加闪电”。
眼前突然天旋地转,江姝柠惊呼
一声,回神后不断地挣扎。
“萧承渊,你大爷的,你放开我!”
萧承渊黑着脸,按住她乱踢的小腿,扛着她进了包厢。
周珩想追上去,却被风树拦下了。
他指了指地上那滩血迹,“小公爷,那人没有救活,您还是先回府,想想该怎么和国公爷交代吧。”
周珩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道:“他该死!”
萧云适收回视线,好奇道:“本王倒是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小公爷砸了本王这酒楼。”
适才他问了掌柜,掌柜一直在后院,是一问三不知。
店小二都忙活着,也没在意,只从周珩的话中听出了大概。
好像是因为那些男人说了不该说的话。
那些下作肮脏的话周珩说不出口,也不想说。
他随便含糊了几句,说会赔银子。
萧云适不差这点银子,笑着婉拒了,“小公爷好不容易来祥聚楼吃一次饭,没想到还遇上了麻烦事影响心情。是本王招待不周,赔偿就免了,改日小公爷有空,一定要去安王府,到时本王一定美酒佳肴,好生招待。”
周珩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临走时,萧云适对交代了掌柜两句。
掌柜喊住他
,指了指地上的几个男人,“王爷,这些人……”
来他们店里吃饭。
进来时好好的,出去时一脸伤。
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来?
萧云适示意他不必管。
小霸王想做的事,没人能劝得住。
“若是他们家人上门闹事,让他们问周珩要人。”
“是,王爷,小的明白了。”
已经死了一个了,周珩也没想把剩下的怎么样。
他让青玄把人揍一顿,然后扒光了扔到街上。
几个男人一听,赶紧揪着衣领和裤腰,叽哇乱叫。
“你说了打完巴掌就放人,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小公爷,我们几个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风树听他们说话漏风,往地上一看,血沫里果然有几颗牙。
他由衷建议:“小公爷,他们伤的也不轻,您放他们一马也是放了您自己。”
鲁国公的鞭子炖肉他可是早有耳闻。
周珩眼睛一转,问他:“你知不知道小爷为何动手?”
“不知。”
“你过来,我告诉你。”
周珩对风树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