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站着。
香灰落了一截又一截,屋子里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放下了毛笔,让宫人把画挂在墙上。
他负手而立,细细看了半晌,总觉得不对味。
“你帮朕看看是哪点画的不好。”
皇上对侍墨的小太监招了招手。
小太监诚惶诚恐,哪敢真的挑错。
“皇上,奴才是个粗人,不会赏画,只觉得您这幅寒梅图画的舒心好看的紧。”
不寒而栗的冷厉目光扫过来,小太监表情顿时僵住,缩了下脖子。
皇帝端起桌上的茶盏,刚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连茶都不会泡,朕还要你有何用?!”他把茶盏摔在地上,冲门口喊道,“魏德,把人拉下去斩了!”
小太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捂着嘴拖了出去。
魏德端了盏新茶进来,皇帝刮着茶沫,眸色深沉,“承渊,你来说说这幅画哪里不对。”
闻言,萧承渊缓缓抬起僵硬的脖子,看着正前方的寒梅图。
白色的宣纸上,一树寒梅傲然凌立。
笔力挺劲,淡漠相宜,枝条伸展交错,数萼初含雪,几朵绽于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