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了祖母,证据呢?祖母对我的好人尽皆知,是侯府唯一一个护我爱我的人,我有何理由要害她?”
为了保护江姝柠,梨儿的谎话张嘴就来:“小姐的医术确实没有人教,是她自己看医书学习的,挑灯夜读,每天都学到很晚!”
“夫人,大小姐确实会医术,奴婢可以作证,她方才施针也是为了救老夫人,你要是再不放了大小姐,耽误了老夫人的病情,你怕是担不起侯爷的怒火。”
红绣更是搬出了江远安,态度强硬。
薛兰笑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会不会医术还重要吗?
她就是要借这个机会让江姝柠死!
“把她和这个丫鬟带走!”
护院上前抓住江姝柠和梨儿。
红绣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立刻跑到了床边。
老夫人浑浑噩噩,半阖着眼睛,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嘴角也有鲜血不断渗出。
她嘴唇微动,很小很小的声音传出。
红绣听清了,老夫人喊的是“柠丫头”。
她泪雨如下,哽咽道:“老夫人,夫人要带走大——”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丫鬟粗鲁地扯到了床幔外面。
薛兰挑起她的下巴,笑容似毒蛇般阴毒
,“你一直帮江姝柠说话,莫不是被她收买了,和她一起加害母亲?”
“我呸!薛兰,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生了个蛇蝎心肠?”
大小姐来了,老夫人高兴也好,银针起了作用也罢,情绪确实稳定了不少。
薛兰这么一闹,是要把老夫人气过去不成?!
此刻的红绣恨极了她,连表面的恭敬都不屑维持了。
薛兰袖子一甩,厉声道:“给我掌嘴!”
丫鬟自告奋勇,笑着捋起了袖子。
“狗腿子!你与薛兰狼狈为奸,你以后也不会有好下场!”红绣吐了她一口唾沫,恶狠狠地瞪她。
“奴婢有没有好下场,姑姑都看不到了。”
丫鬟笑的得意,下手时指甲刻意划过红绣的脸,留下一道道血痕。
江姝柠眼底布满了红血丝,死死地盯着薛兰。
“江远安呢,我要见他。”
江远安这个大孝子,怎么可能对薛兰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知道这件事。
薛兰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也证实了她的猜想。
江姝柠抓起桌子上的茶盏摔在了地上,声音冰冷刺骨:“我再说一次,让江远安过来!”
茶盏砸在薛兰脚边,里面的茶叶溅
到了她的鞋面。
贱人!
薛兰拍了拍江姝柠的脸,嘲讽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做梦呢,你加害老夫人,他知道后杀了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救你?”
她扫了眼护院,让他们赶紧把人带走。
早点送这老不死上路,她也能早点安心。
一行人刚走到外间,正好碰上了从外面进来的江远安。
江姝柠笑了。
说曹操曹操到。
连老天爷都在帮祖母。
江远安看着架势,忍不住皱眉,“你们这是作何?”
薛兰藏去眼底的狠毒,挤出两滴眼泪,“老爷,大小姐想要对母亲下毒手,幸亏妾身发现的及时,否则母亲怕是已经……”
好一出恶人先告状。
不学变脸都可惜了。
江远安怒火被瞬间点燃,连问都不问一句,三两步地走了过来,举起胳膊就要动手。
脸上的一巴掌还没算账,居然又来!
江姝柠抬腿,一脚踹了过去。
我可去你丫的!
真以为姑奶奶有伤就是病猫了?
江远安惨叫一声,捂着膝盖,半天没缓过来神。
所有人目瞪口呆。
薛兰拔高音调,“老爷,你没事吧?”
江姝柠扭头,看着压着她两条胳膊的护院。
“松手。”
护院被她眼里的戾气吓到,咽了口唾沫,不但松了手,还后退了两步。
薛兰扶着江远安坐下,转头看见这一幕,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抓住她,赶紧把这个贱人给我抓住!”
江姝柠勾唇冷笑,活动了一下手腕。
银针捏的也累了,是时候给它找个归处了。
一道身影突然到了眼前,薛兰还没看清是谁,嘴里就蔓延了一股苦涩的药味。
江姝柠虎口掐着她的下巴,逼她仰头吞下。
薛兰终于反应了过来,用力把她推开。
“贱人,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说我不会治病救人,那我只能下毒害人喽。”
薛兰大惊失色,弯腰用手指抠着嗓子眼,想把药吐出来。
江姝柠嗤笑:“没用的,那药遇水即溶,早就化了,现在应该与你的血融为一体,马上毒发了。”
没有人不怕死。
薛兰慌乱之下,手指搭在了脉搏上,为自己诊脉。
江姝柠眼眸微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很快,薛兰松了一口气。
“你骗我,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