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道?”江姝柠重复着这几个字,忽然笑了,“那你怎么知道我是江大小姐?”
她可从未自报家门。
猥琐男哭声戛然而止,仰头看她,片刻又心虚地低下头。
江姝柠用剑挑起他的下巴,逼的他抬起头,“我和你玩一个游戏,你的回答让我高兴了,我就放了你,如何?”
猥琐男脑子一片空白,他一点都不想玩什么游戏。
但人为刀俎,岂由他说了算。
江姝柠扫了其余人,补充道:“当然,你们也可以参加,命运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不想死的话,就好好回答。”
说罢,她看向猥琐男,开门见山道:“指使你们的人,是不是薛兰?”
薛兰是谁?
猥琐男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
不是薛兰……
江姝柠细数着最近得罪过的人。
“何莺?”
这又是谁?
猥琐男又摇了摇头。
“魏雪薇?”
这都是谁啊,他一个都没听说过。
猥琐男汗如雨下,脖子越来越僵硬。
江姝柠又换了一个人,“定王萧云霆?”
这个名号熟悉。
但——
他怎么会认识王爷这样尊贵的人物?!
猥琐男一问三不知,心理防线被击溃了。
“姑奶奶,我是真的不知道,求求您放过我吧,只要您放了我,我立刻金盆洗手,再也不干缺德事了,以后我见了您,一步三叩首,给您当恩人拜!”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开始求饶。
他们下意识的认为,女人再狠又不敢真的杀人,说两句好话就能保命。
江姝柠唇角扬起一抹微笑,眼底却无半分温度。
“那你可千万记得,下辈子当个好人!”
锋利的薄刃割破动脉,热血四溅。
猥琐男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空气中飘浮着浓烈的血腥味,求饶声顿停,看着江姝柠的眼里满是惊恐。
遮面薄纱开出朵朵红梅,衣袂随风摇曳,眼角血痣妖冶。
江姝柠执剑而立,宛如阎王殿里走出来的使者,神情淡漠,浑身上下泛着冷冽的杀意。
她的目光,看向下一人。
“该你了。”
正在这个时候,寂静的官道上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崔岳紧紧盯着声音传过来的地方,握剑严阵以待。
江姝柠望去。
萧承渊一身黑衣高坐于马背,英挺的身影渐渐从林间薄雾中剥离出来。
他的身后,风叶姗姗来迟。
在看清来人的哪一刻,江姝额头下滑无数道黑线
。
这厮怎么追来了?!
“有没有受伤?”
萧承渊下马,不顾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在看,把她拉入怀里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检查。
确定她身上没有受伤,衣服上的血是别人的时候,萧承渊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但旋即,他沉下了脸,不爽地盯着江姝柠。
要不是他派人一直盯着,还真就让她给跑了!
萧承渊气的心口疼,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没好气地训斥。
“你想要去哪告诉本王一声,本王陪你去就是,你就这样瞒着本王不吭不响的跑出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本王怎么办?!”
?
江姝柠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拂开他的手,“摄政王殿下,请您自重!”
上来就动手动脚,他们之间的关系何时亲密到这种地步了?
“你当初睡本王的时候,也没见你自重。”
萧承渊嗤了一声,语不惊人死不休。
江姝柠:“……”
这事过不去了是吧!
怕真把她惹毛,萧承渊见好就收,立刻转移话题。
“这些人怎么回事?”
江姝柠不搭理他,手里的剑一扔,坐到路边的木桩子上。
萧承渊:“……”
张大牛没见过摄政王这样的大人
物,腿肚子颤个不停,舌头也开始打结。
崔岳比他好点,但精神紧绷,语序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梨儿站了出来,三言两语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萧云霆听完,鹰隼般锐利的视线看着那些人。
片刻,他吩咐风叶:“全部处理了,尸体剁碎了扔林子里,再找找他们的家人,三代内直接送官。”
一听这话,土匪们傻眼了。
走了一个狠的,来了一个更狠的!
“老大,兄弟们还不想死啊,您就把那人说出来吧。”
“是啊老大,我跟了您十几年,对您马首是瞻,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死无全尸吧?!”
“我老娘八十岁了,我这个不孝子可以死,但不能连累她啊!”
生死面前,其他的都是闲事。
一个两个扯着嗓子,对着络腮胡哭嚎。
络腮胡一脸烦躁,脸上神情变化,心里在进行着激烈斗争。
风叶准备动手时,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可以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