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用肮脏手段害莺儿丢尽了脸面,又故意施针害的莺儿昏迷不醒,此等心狠手辣的恶女,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侍郎夫人气的脸红脖子粗,几度喘不上来气。
魏雪薇在一旁添油加醋。
“大夫都说了头上的穴位是命门,不能轻易施针,她可倒好,在莺莺头上扎了那么多针。”
“幸亏夫子及时赶到,莺莺福大命大才躲过了这一劫。”
“依我看,这江姝柠就是故意的,她想害死莺莺,然后再把这件事嫁祸给小公爷,伯母您可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侍郎夫人点了点头,感激道:“多亏了雪薇,要不是你伯母就中了那恶女的计,你放心,伯母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为莺儿讨个公道!”
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喜色。
“夫人,小姐醒了!”
侍郎夫人噌地站起身,喜极而泣。
她双手合十,念叨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魏雪薇跟着侍郎夫人去了何莺的院子。
一进去,浓重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魏雪薇不适地皱了皱眉,眼里的嫌弃一闪而过。
何莺躺在床上,听到声音转动了下眼珠子。
“娘。”
“诶!
”侍郎夫人疾步走过去,坐在床榻上,握住她的手。
“终于醒了,你可吓死娘了!”
“是女儿不孝,让娘担心了。”
魏雪薇刚醒,没什么精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侍郎夫人看的心疼,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听雪薇说了,你这几日好好养伤,娘和爹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会让江姝柠来给你赔罪!”
江姝柠?
踢她的人不该是周珩吗?
何莺看向薇雪薇,后者则是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她眼睛一闪,抱着侍郎夫人的手臂撒娇。
“娘,我饿了,想喝你熬的莲子粥。”
“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熬!”
支走侍郎夫人,何莺屏退左右。
屋子里剩下她和魏雪薇时,她迫不及待地开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魏雪薇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把与侍郎夫人的谈话复述了一遍。
“谁准你自作主张说这些话的?!”
何莺死死瞪她,震惊过后是大怒。
爹娘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视她为掌上明珠。
知道江姝柠这么害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给她讨个公道。
她们家和文信侯一旦撕破脸面,爹爹以后在朝堂定
是举步维艰。
她是恨江姝柠,是想报复她,但从未想过把何府拉下水!
“你先消消气,听我说完。”
魏雪薇端给何莺一杯水,扶着她坐起身。
“伯父伯母带我如亲生女儿,我又怎会害他们?”
相识多年,魏雪薇对何莺再了解不过。
她道:“文信侯最看重的女儿是江婉泠,江姝柠不过空有一个嫡女的称号,这件事闹大了文信侯未必会保她。”
“江姝柠那般羞你辱你,你当真能咽下这口气?”
说到这里,魏雪薇停了下来,看了眼屋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东西塞到何莺手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我花重金买来的。.”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没有人知道她们后来说了什么。
。.
半夜三更。
江姝柠口渴,艰难地睁眼,床前的黑影吓得她魂飞魄散。
她还未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
“是本王。”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借着窗外渗进来的月亮,她看清了男人的轮廓。
“啪——”
江姝柠拍开他的手,嘴里忍不住爆粗。
“萧承渊,你XX妈是真的有病!”
白天捉弄她也就算了,晚上还钻她闺阁。
脑子没点
泡能干这缺德事儿?!
“你!”
从语气也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萧承渊俊脸一黑。
江姝柠起身喝了杯水,躺回床上被子把头一盖。
眼不见为净!
“你想把自己闷死?”
过了一会儿,被子被人扯开,男人不爽的声音响起。
江姝柠人都要疯了,无声咆哮了片刻后猛地坐起身。
“欠你的银子我会还的,我人也跑不了,你没必要大晚上扰人清梦!”
萧承渊道:“不用还了。”
什么鬼?
一定是太瞌睡了,出耳朵现了幻听。
江姝柠敷衍地嗯了两声,又想继续睡觉。
屋内光线黑暗,但萧承渊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糊弄。
他额头青筋抽了两下,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江姝柠这下听清了,看他的眼神像看怪物。
讹人的是你,现在说不用还的也是你。
你是病的真不轻!
萧承渊又道:“不仅不用还,本王还有办法帮你和定王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