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点头,给她指了一条路。
“自己去皇上面前请罪,只要皇上不追究,本王绝无二话。”
“。.”
江姝柠再次体会到了他的冷酷无情。
周珩上前一步,隔开两人针锋相对的视线。
“是我非喊她一起去抓鱼,殿下您何必吓她,这件事我一人承担就是!”
萧承渊狭长的双眸微微一眯,周身如覆薄冰,沉厉的目光带着黑云压城的逼迫感,落在周珩的身上。
他忽而喊道:“风树!”
风树从墙外飞身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送小公爷入宫!”
风树看了眼一脸倔强,无所畏惧的周珩。
皇上未必会重罚小公爷,鲁国公知道后一定不会咽下这口气。
殿下没必要小题大做,因为这件事得罪鲁国公。
萧承渊睨了他一眼,眸色如刃般锋利冰冷。
“本王现在是用不动你了?!”
“。是!”
“等等!”江姝柠制止了风树的动作,“我江姝柠向来敢作敢当,错就是错,我赔你银子就是!”
周珩是被她牵连了,虽然。她也不知道哪又惹到了这尊煞神。
萧承渊视线在两人脸上停留一番,薄唇轻启,“那就一千两黄金,你们一人
一半。”
“轰——”
江姝柠眼前发黑,身子晃了两下。
一千两黄金,一万两千两银子。
她不敢相信,低声问周珩:“他说多少?”
“一千两。黄金。”
最后两个字,周珩说的分外艰难。
江姝柠神色复杂:“要不你还是入宫请罪吧。.”
周珩:“。.”
听到这话,萧承渊唇角几不可察的勾起。
“为了防止你们赖账,你们每月各还本王一百两,还清也就需要五年。”
江姝柠想不通,他一个活人,在烈日炎炎的夏季,怎么会说如此冰冷的话。
看着江姝柠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萧承渊心口的气顺了,心情甚好地离开。
人消失不见,江姝柠和周珩瞬间泄了气,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
一炷香前,他们吃的满嘴流油,根本不知烦恼为何物。
瞬间,他们长大了,要扛起身上的千两担子,在摄政王的摧残下负重前行。
周珩忽然起身,顺手把江姝柠也扯了起来。
“呵,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六千两银子么,小爷我还得起!”
“你敢让你爹知道这件事吗?”
江姝柠当即泼了他一盆冷水。
周珩头摇的像拨浪鼓。
“我
爹知道我就没命了,但我大哥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周珩的大哥,是鲁国公的义子。
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十五岁就高中状元,一路扶摇直上,现在官拜四品国子监祭酒。
世人佩服他才智,又因他性子冷淡,克己守礼,身上有种高不可攀的贵气,就给他起了“锦竹公子”的称号。
“你大哥这么正直的人,真的会帮你?”
江姝柠表示怀疑。
六千两银子,再富贵的人家也不可能一次拿出来。
“我爹把生意都交给他打理了,他指缝里随便漏点就够我用了。”
周珩想想就嫉妒,但又实打实地佩服大哥。
江姝柠沉思了一会儿,心里有了主意。
“你家有赌场吗?”
“你干嘛?!”周恒一脸警惕,“赌场是来钱快,但输的也快,搞不好命都得搭进去,你赶紧给小爷打住!”
“谁说我要去赌了,你先回答我!”
“好像有两家。”周珩说完又后悔了,低声警告,“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江姝柠应下,抬了下眉稍,“明天,带我去转一圈?”
周珩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死活不肯答应。
江姝柠直接来了剂猛药:“只要这件事
成了,你我就能还上萧扒皮的银子!”
“萧扒皮?”
周珩总是抓不住话里的重点。
江姝柠无奈地对他解释:“就是尊贵的摄政王殿下。”
周珩似懂不懂,但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称呼。
他给江姝柠竖了个大拇指。
“以后我就叫他扒皮殿下。”
江姝柠憋着笑,撺掇道:“你可以试试,说不定他喜欢这个称呼,一高兴就免了你的银子。”
周珩递给她一个‘我只是不读书,但不是傻’的眼神。
下午,江姝柠和周珩两个大冤种又被罚站了。
原因是抄《逍遥游》抄入迷了,一不小心梦到了周公。
一天下来,众人都觉得手累脑累,只有他俩觉得脚疼腿疼荷包疼。
周珩和江姝柠一前一后出来。
上马车时,周珩挥了挥手:“江姝柠,别忘了你答应小爷的事!”
不就是明日带他一起去赌场,至于他一个下午都挂在嘴边提醒么。
江姝柠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车厢里的江婉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