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伤?
童桐愣了一下,脑袋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米莉泼的那可是硫酸啊!
穆景砚挡在她面前,怎么可能没有受伤!
她深吸了口气,忍住语气里的颤抖开口。
“你别开玩笑了,快让我看一下。”
她不希望大叔因为不想让她担心,就撒这种谎言。
穆景砚:“我真的没有受伤。”
童桐:“那可是硫酸,怎么可能没事。”
她终于忍不住哭腔,念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穆景砚眼里闪过一抹心疼,他拿起手上的西装外套递给童桐看。
“之前的硫酸都洒在上面了,我是先丢衣服来帮你挡的,真的没事。”
穆景砚明明比童桐大了九岁,可对于安慰人这种事情还是十分的生疏。
像是十分不熟练这样说话,想要放缓的语气听起来却格外的生硬。
童桐一愣,看着穆景砚手上的西装,此时那件黑色的西装上,上面都是大片被硫酸腐蚀过后的痕迹。
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惊。
要是刚刚米莉的硫酸真的泼到了童桐的脸上,那不仅仅是毁容,更是可能会出生命危险。
童桐的手还在微微颤抖,整个人都还没有从刚刚生死一线的危机中缓过来。
如果没有穆景砚,那此时的她就如这件西装般,被腐蚀的破烂不堪。
穆景砚原本是想用这件西装外套让童桐安心,可没想到,童桐看上去却更不舒服了。
他将这条西装放在一边,将童桐一把抱入自己的怀里。
男人有些生疏的抬着手臂,一下一下轻轻的拍在童桐的后背。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别怕。”
“我在。”
车子在夜色下飞速行驶,穆景砚的声音十分的低沉,伴随着车窗外的月光,像是拥有着安抚人心的魔力,令童桐原本慌乱无章的内心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童桐将头埋在穆景砚的怀里,此时整个鼻息间都是穆景砚的气息。
这样的气味让无比她安心。
无论什么时候,穆景砚的出现,总能让她重新拥有底气。
“大叔。”
听到童桐的声音,穆景砚刚准备回应,忽然注意到那双小手此时已经在他身上动起来了。
他眼神忽然暗了一瞬,那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很低的应了声。
“嗯。”
童桐的手从他的后背绕到身前,低着头认真的开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穆景砚的手紧了一下,忍耐了一下,还是抬手捂住了童桐解扣子的手。
“别乱动。”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隐忍,可童桐却是诧异的抬头。
“大叔,你还是不让我检查吗?”
检查?
穆景砚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童桐对他身上有没有受伤这么执着。
“只是检查?”
男人低低的开口,像是想要引诱童桐,可童桐却毫不犹豫的点头。
“大叔,你必须给我看了,要是真的没事我才能安心。”
女人的眼睛漂亮的不可思议,像是世间上好的琉璃,又像是高山之上最纯净的清潭,里面是最真挚的情感,没有一丝杂念。
穆景砚顿了下,随后轻轻嗤笑了一声出来。
他总算是松开手,任由童桐将身上的衬衫解开。
车内的温度是刚刚好好令人舒适的温度,即便是将上衣脱掉也不会冷。
童桐看着男人的后背,眼神微微愣住。
借着车内的灯光,她能清晰的看见穆景砚后背上那结实流畅的肌肉。
古铜色的肌肤上,每一块肌肉都充满着力量感,每一条线条都像是上帝精心刻画过般的流畅。
但是就在这令人挪不开眼的肌肉中,上面却有着大大小小不少受伤后的疤痕。
童桐:……
难怪大叔平时总是正面对着她,她很少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仔细看大叔的后背。
原先大叔之前都不想让自己看到这些吗?
穆景砚背对着她,声音缓缓响起。
“是不是没有受伤。”
童桐迟疑了一下,好半响后才低低的应了声。
“嗯。”
穆景砚没有动,依旧保持着背对着她的姿势。
安静的车内,此时谁也没有先说话。
司机更是专心开车,眼神紧紧盯着前方,半点头都不敢回。
穆景砚肩膀上的肌肉动了下,他微微侧头,语气里罕见的带了些笑意。
“还没有看够?”
童桐立即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都在盯着穆景砚的后背看。
她赶紧挪开眼。
“我没有看。”
穆景砚轻笑了声。
“嘴真硬。”
童桐脸色一红,立即闭上嘴不说话了。
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穆景砚却依旧保持着背对着她的姿势。
其实对于穆景砚这种人来说,他们很少会将自己的后背完全袒露出来。
人的脑后是没有眼睛的,这是一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