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伸出的手让穆景砚瞬间低头。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冷着脸,扣住了那只大胆的手腕。
“你是谁!”
穆景砚那严厉的声音,终于将童桐那快要消失的理智拉回来了。
童桐看着自己的手,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
林父给她下了药,她没有办法才找了个休息室躲进来,可谁知道,穆景砚竟然也进来了。
她刚刚一时被鬼迷心窍,伸出了罪恶之手,此时简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一瞬间,陟渝的警告再次在大脑回响。
一旦童年年被穆家发现了,那后果……
她触电般的想要收回手,却被男人死死扣住。
童桐不敢抬头,见穆景砚要将她拉出来,她连忙大声尖叫。
“不行!”
穆景砚的手忽然顿住。
这个书桌是实木的,底下的空间刚好挡住了外面的光线,暗沉沉的看不真切。
此时他将椅子往后推,有光线照进去,一下看清了藏在里面的罪魁祸首,此时身上除了内衣裤以外,什么都没有。
“别看!”
童桐控制着嗓音,此时她是无比的庆幸,因为之前钻研唱歌,她对嗓音还是有一定的控制,换了一种声线说话,以免被穆景砚听出来是自己。
穆景砚寒着脸,却在下一刻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里面的女人全身都缩在一起,只露出一截光滑的后背。
而那血腥味,就是从她的背上传来的。
原本漂亮的后背此时有一道长长的划痕,血液从里面往外涌。
“该死,那个新娘到底跑哪里去了!”
“林老板说了,他给这女人喂了药,肯定跑不远。”
“这边再找找,一定要把她给找出来!”
“要是她药效发作的厉害,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嘿嘿嘿……”
外面传来噪杂的声音,穆景砚捏着童桐的手腕,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害怕的颤抖。
他看着童桐头上还残留着没拆完的头饰,这就是刚刚逃婚的新娘子?
也就是那个小女孩真正的母亲?
他看着童桐背上的血痕,意识到那应该是女人脱不下婚纱,直接用刀把婚纱的绑带划开时伤到的。
童桐的身体不停颤抖着,除了害怕,更多的还是来自对身体里药效的对抗。
穆景砚意识到女人的身体在不正常的发热,他拧了下眉,最后还是松了手。
童桐的手无力垂下,除了低头遮住自己的脸,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该怎么办?
大叔,求求你,别看我的脸……
我不想失去年年……
童桐的眼前忽然一黑,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将她身上盖住。
她一愣,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下来,手心朝上,掌心里放着一个白色的药片。
童桐认出来了这是什么。
曾经她被人下药的时候,穆景砚也是给了她这么一个药片,可以解决身上的药效。
“谢谢……”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童桐将药片吞下去。
两片唇瓣软软的接触到掌心,湿润的舌尖贴上来,转瞬即逝的温热让穆景砚立即将手收回来了。
这个女人,她竟然直接就着他的手把药给吞了。
童桐不知道穆景砚心里所想,她只是瞬间感觉好似周围整个温度都降低了,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涌上,她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大叔对她动杀意了。
可是为什么?
她大脑一片浑浊,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让穆景砚对她起了杀心。
童桐全身热的厉害,她拼命克制自己不要乱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的身体里的药效被解除后,穆景砚已经不在休息室里了。
她将穆景砚的西装外套裹紧了些,狼狈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她刚冒出一个头来,下一刻,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林亭带着童年年焦急的冲进来。
“妈咪!”
“童……啊好痛!”
林亭差点喊漏嘴,最后紧急转弯抱着自己的肚子喊了一声。
旁边的穆景砚眼神微微动了下。
童桐吓了一跳,林亭心虚的上前看着了一眼童桐的脸,随即立即故作惊讶的大喊,“你的脸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她一边喊着一边拿了个口罩给童桐戴上。
童桐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立即躲在林亭的背后。
穆景砚冷冷的看过去,童桐将额前的刘海拨下来了些,挡住了眼睛,下半张脸也带上了口罩,根本看不真切一张脸。
可是莫名的,穆景砚就是感觉面前的这个女人很熟悉,让他不自觉的想到了一个身影。
童桐被他的视线盯的心里有些发慌。
大叔是发现了什么吗?
可是不应该啊,她确定自己一直伪装的很好,也没有真的给大叔看到自己的正脸。
这样不行……
童桐忽然扯紧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将自己包裹的更严实些。
她本来就身材好,即便是生过孩子,身材也丝毫没有走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