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暑假,就在姬修远苦逼的辅导两个同样苦瓜脸的表弟表妹的过程中过去了,姬景行就像个年级主任一样,盯着姬修远好好给她俩补课,出试卷,又压着两个表弟表妹好好学习。
面对学习成绩好,又能赚钱的大表哥,两个小家伙也知道,彼此的家庭地位是完全不对等的,大表哥说一句话,自己的屁股就要开花,爷爷奶奶都不会拦着的。
也只能苦着脸,皱着眉头跟着同样一脸不愉的二表哥学习,大表哥还好,平时都笑眯眯的,除了会偶尔打一些小报告,二表哥可是暴躁的很,动辄训斥不说,还专门弄了一个竹板,打手心可疼的狠。
小伙伴来找他们出去玩,看到他们的处境之后,都是无比同情的离开了,然后再也不敢上门,生怕自己也被揪过去一起学习。
毕竟每次他们来,大表哥可都是在一旁笑眯眯的说,“你们暑假也没事啊,要不要一起和高红他们补补课,你看这有空调,可凉快了。”
二表哥,就有些咬牙切齿的插嘴,“对啊,反正一只羊也是养,两只羊也是放,多几个人,正好我出试卷也有动力。”
补习还是很有效果的,不管是高红和文文,还是姬修远,学习成绩都有很大提升。
寓教于学,对于姬修远思考学习方法,构建学习体系,还是有帮助的,姬景行在旁边也不是全然什么都不管,会对姬修远做一些引导
开学前夕,两个小老表的学习水平,应该基本都达到了班级前列了。
姬景行和章新男联系,又捐了一笔钱给学校,开学就会有一批新的教师到岗,两个小老表的班级任课老师更是被换了一遍。
两个以前讨厌开学,现在无比期盼开学,然后得到解放的小老表还不知道自己将面临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小学生活。
今年的彭城一中,一直被看好的状元种子,果然轻松摘取彭城市高考状元,但是很惋惜的仅以三分之差无缘省状元,
而这位种子选手的父亲,就是周宝珍同志,但是这不妨碍姬景行在收到他的短信的时候,仍然是一头黑线。
“今年一中很可惜,你周冲学长,仅差三分就成为省状元了,所以希望还是在你的身上,暑假不要松懈,加油啊。”
这是以为谁不知道,周冲是他儿子,炫耀来的?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你一字不改的,群发给班级里的四个人是什么意思。
不过,或许也只有这样性格独特的父亲,才能培养出周冲那样的儿子吧。
直到开学前一个星期,姬景行才回了一趟老家,那天,正好大姑小姑都在爷爷奶奶那。
面对姬景行和姬修远的招呼,除了小姑父以外,一大家子人的应对多少有些冷淡,姬景行也不以为意。
只是吃过午饭,姬修远收拾碗筷慢了一些,就听见小姑姬秀梅还是嘀咕了一句,“还知道这里是家啊,翅膀都硬了!”
姬景行原本的动作就停顿了片刻,然后又恢复如常。
“怪不得,回来就感觉气氛不对,可能刚才正在背后嘀咕咱们俩呢!不就是上次没借钱给她们么。”姬修远蹲在院子里一边刷碗一边和姬景行说。
“不要理他们,在齐山也有房子给你住,想一想,你要是不好好学习,没考进市一中,可就要留在家里整天面对他们了!”姬景行提醒姬修远。
“这是咱家,怎么就不能回来了。”姬修远下意识的提高了音量。
老家的房子,只在客厅装了空调,此时爷爷奶奶和他两个闺女一大家子正在屋里凉快,好像听到了姬修远的声音。
客厅里讨论的声音也大了一些,隐隐约约什么学习好有什么用,白眼狼之类的话就传了出来。
姬景行听的皱了皱眉,用眼神压制住想要发脾气的姬修远。
这一世,姬景行只是想着能和爷爷奶奶,两个姑姑,各自安好便是,可是怎么今天,对方就是有点不依不饶的味道呢。
姬景行怀揣着疑问,下午的时候,姬焕明和王秀英还有几个叔伯大爷竟然也都回来。
在堂屋的客厅里,氛围有些严肃,姬景行也被大伯姬焕贵喊进来旁听了。
听了一会,他才回忆起关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因为资源枯竭,位于佳旺区的韩桥矿,要率先封矿,同时清算账目。
这么大的事,和姬家有什么关系吗,这还真有!
彭城作为一个煤炭资源丰富的城市,矿务集团的触角,遍布了彭城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
姬家就是一个踏踏实实的矿工家庭,如果不是煤炭资源枯竭,导致集团在彭城的业务纷纷终结,说不定前世姬景行也能成为一个煤三代。
爷爷姬学珠,不用说了,是光荣的第一代矿工。
大伯姬焕贵开始也在煤矿下井后来自考了大专文凭,又娶了大娘刘雪琴才去的矿务局机关。
二伯姬焕龙,当兵退伍以后,被安排到了矿文化宫上班。
姬焕明高中毕业,原本在地方教学,当时企业单位效益好,托关系转到了煤矿子弟学校当老师。
四叔姬焕和,老老实实的接了爷爷的班,下井,煤矿工人。
大姑姬秀琴,刚开始爷爷找人让她在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