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赌客们起哄着,他们早已被巧妙的换了一批人,这些全部都是此地黑帮专门养的马仔,专门在赌客的身后看他赌博,让他被众人捧着继续赌。
卡尼尔已经很多次见到这种场面,这些平民的嚎叫在他看来如此动听,不过,东区这种地方,富人根本不会来这里赌博,这个家伙身上的油水已经榨得差不多了。
但为了保持人设,他自无不可地说道:
“我还会在这家赌场里,你随时可以回来找我,今天不行,那就明天,我有的是时间,只不过,记得带上你的筹码,别最后还要我费心帮你卖屁股。”
他开了一个粗俗的玩笑,周围的人都捧场地哈哈大笑起来。
艾米莉还象征性地嚷嚷了两句,随后就被赌场的保镖架着,扔出了赌场。
东区的赌场不会允许客人打欠条,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嫌弃地拍了拍手臂,艾米莉最后看了这家赌场一眼,转身走进旁边满是垃圾与污水的小巷之中。
这里离她的一个据点并不远,凭借面具的能力,在屋顶上走直线,不到五分钟就回到了她在一处公共出租楼的二楼据点。
进门,只有一个房间,里面摆放着上下层的双人床,以及一张桌子,仅有一扇窗户提供通风,外面也没有路灯,夜里仅有绯红的月光透过浓郁的迷雾照进房间里,没有衣柜,更没有瓦斯灯,这种东西在东区属于奢侈品。
“我的钱,是那么好拿的?”
艾米莉从桌上拿出一张纸,用旁边摆放的木炭碎屑在纸上写到:
“今夜拿走我所有钱财的人。”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了七遍,随后睡去。
她看到了那个雀斑男卡尼尔将筹码交给前台,拿着钱走出赌场,在一个她熟悉的拐角走进一栋公寓一楼的房间之内,房间内的人面带恭敬之色地与他对过暗号,走进双层床下,显露入口的地下室内。
在地下室里,堆放着一堆奇怪的动物尸体,它们的血还在向下流淌,浸润在地面上,通过画面就能闻到其中散发出的血腥味。
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摞金光闪闪的金币以及几沓金镑。
地下室的另一边,有一张能够轻松容下三人成大字摆开的大床,上面两女一男,正做着生命的运动。
没等艾米莉细看床上三人的脸,她的灵感在隐约间察觉到了危险,凭借多年对抗厄运的经验,她瞬间关闭封锁了自己的灵性,退出了梦境占卜。
艾米莉瞬间从床上坐起,脸色不自然的潮红,她感到自己的体温有略微升高,脑中不自觉想入非非。
这是……污染?
艾米莉快速将灵性覆盖自己全身,“机器”计算状态附带的冷静心智压下身体激素激荡而造成的效果。
我才大致地看了一眼,甚至没有看清床上的人长什么样,就被影响了?
通过画面,通过灵界,通过梦境,再通过我的灵性,这样的防护之下,还能瞬间将我影响……这就是“欲望母树”?
背叛的成员们都投入了祂的怀抱,而其本身的表现就是放大的,不会节制的欲望,特别是情欲……这么看来卡尼尔没有被污染过深,不……也许他就是被污染最深的那一个,没准床上的一男两女都是为他准备的呢?
那个角落,他们现在就在我这个公寓的地底,甚至就在我的脚下……这是我弄出来的好运?要是不释放那些运气会怎么样?出门直接撞上卡尼尔?
艾米莉的大脑高速运作,不断结合自己现在掌握的力量,做出相应的演算与部署,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不出片刻,她的计算停止,手指放松下来,房间里沉默的寒气侵入她的指尖,艾米莉顿时感到自己的四肢已经发冷。
她没有选择先让自己的身体温暖起来,而是直接起身,披上自己的斗篷,融入黑暗跳下楼,走进街道。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她带着些许重物回来,凭借梦境占卜的记忆和在学校里学过的知识,她将这些重物用细绳连接在一起,一些埋进这座公寓的土里,剩下的散进无人巡视的走廊。
她凭借占卜,已经得知今夜一楼的走廊里不会再有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