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前往黄九灵的墓前敬他一壶酒。
“老黄，我把罗半仙杀了，九泉之下你也能安息了。”
“我敬你。”
黄九灵对他有父叔之情，赵庚辰眼眶红润在石碑前的台阶上坐了许久。
天色渐晚，他才起身离开。
突然后方一位撑伞的女士叫住他，“庚辰大哥，是你吗？”
赵庚辰抬头见到熟人，“流烟，你这是？”
“我丈夫的周年忌日，怪我当初没听你的话还是嫁了，郝家已经倒了，我现在带着孩子在娘家。”
“我听赵叔叔说，你出国留学了？”
“哦，对，刚回来，祭拜一个亲戚。”
“哦，那你会长住吗？”
“不会，明天就走。”
“这么着急吗，我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想跟你聊聊。”
“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出公墓时，他在门口发现几个抽烟斗耍的小流氓。
这个时间诺大的西郊公墓，只剩下流烟一个女人。
这些人？
回想刚才，流烟应该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
他又往回走迎上流烟。
“你怎么回来了。”
“对不起啊，老管家黄叔去世了，我心情不好，所以脑子也不太好使。”
“好久没回来，我可是记着你妈妈做的酱肘子，我打算晚上去你家蹭饭。”
流烟尴尬一笑，“我妈，算了，她一定很高兴你回来了。”
公墓外边的那些小流氓，看到流烟出来，果然围了上来。
“流烟小姐，祭拜完你的亡夫了吧。”
“既然如此，就把他欠的钱给还了吧，你们夫妻情深，夫债妻还天经地义。”
流烟局促的说，“豹哥，你再容我几天，等我把宅子卖掉就把钱给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