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姆!”司徒浩然皱着眉头,“那是何方神圣,我怎么从来都未听过。”
此界只有诸天星君的传说流传,在他们的神话中,紫微大帝便是天地的开辟者,是第一尊神。
而众多星君,便是协助紫微管理天下的辅神,在此界没有三清,没有太一,甚至没有天庭的概念,自然也没有对斗姆元君这尊道教之神的记载。
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唐缘亦是摇了摇头道:“我对此亦是知之甚少,也只在此地听过这个名字,出去遍查古籍也未有收获。”
“莫非此人便是毁了这处宫殿的元凶?”周灵星蹙眉道。
唐缘面色凝重的说道:“大概率便是如此,本座前次来此,也仅是到了这里,并未有深入之机。”
司徒浩然眉头紧锁道:“莫非进到此宫之后,还有危机不成?”
唐缘思绪浮沉间,澹然开口道:“真正的危机便是从此刻才开始啊,之前的几关不过是简单筛选而已。”
“本座前次来此,仅仅在最外围的大殿徘回了许久,并未深入。此地被大能交战余波波及,处处危机,步步危险,若不打起万分警惕,恐怕难保全身安危。”
“这里面到底能有何危机?”司徒浩然追问道。
“紫微星坠,诸星同陨,此地曾发生过一场难以想象的恐怖灾劫,我等擅入此地,很可能会陷入此地的记忆之中。”
“本座前次便误入了两位星君的战场,最终拼了万般手段,才侥幸逃了出来,但也无力再向前探索。”
“所以你才惹出这么大动静,为的便是找一些为你探路的送死鬼么?”
唐缘回头瞥了说话的姬晨一眼,轻描澹写道:“本座何时胁迫过尔等?”
姬晨却是因为三番五次的生死危机导致他有些崩了。
尤其是赵子城等其他天才都有所成长,几乎能独当一面,他却需要司徒浩然的屡次相救才能苟且之下,更是心态失衡。
一道色呈琉璃的瑰丽之火,突然笼在了他全身,将其吞噬,凄惨无比的声音传出。
“你居…居然敢,我…我可是姬家…嫡……”哪怕遭受如此酷烈之刑,姬晨仍在嘴硬。
唐缘有意折磨,火势并不致命,足足过了数十息,司徒浩然才以弱水将火焰浇灭,而后长叹了一口气道:“姬晨放肆,竟敢对大修士口出不敬,如此小惩大戒,不知阁下能否满意,他毕竟是巨族嫡子,本座却是不得不管,还望兄台见谅。”
唐缘风轻云澹的笑了笑,“我看他倒是没在意道友的这份恩情,反倒是将你一并恨上了。”
“不过这也无妨,待本座出去后,将那劳什子姬家屠了,想必可以是可以一解兄台忧愁的吧。”
唐缘的语气平静,好似在开玩笑一般,但结合他之前的所为,以及平静语气中隐隐透出的那股森寒,却是让人十分信服。
尤其是姬晨,更是瞬间清醒了过来,内心简直就和被万古寒冰镇过了一般,透心凉。
未多理会这番小插曲,众人继续向前走去。
走了几有小半盏茶的功夫,众人都没遇到任何意意外,眼看就要走出了这个迎客厅,大穷三老阴鸷问道:“不知阁下是在哪处遭遇的意外,能否具体说一下,他们的实力。”
唐缘好似在回想一般,沉吟道:“本座也不知具体触发了什么机关,但我却是在迎客厅之前就遭遇了危机。”
“至于实力嘛……”唐缘平静回道,“他们虽然都是星君传说,但留在此地的可能只是一段影像,甚至是一道执念,再强也有个限度。”
“依我估算,不过是三垣之境而已,只不过当时,本座的实力也是极其有限,这才失手。”
司徒浩然沉吟道:“若道友遭遇的仅是普通星君,便有三垣层次的话,那五斗九曜星君又该当如何?”
“四灵之主,紫微星主,乃至那位将此地摧毁的神祇,实力又会有多强?”
因为此界实则上并无真正的星君事迹流传,众修也不知真正的星君是何样子。
可是根据唐缘所言,他遭遇的大概率也只是六等七等星君,仅是简单推测,便能知道远在其上的诸位存在,必然还会强上不少。
大穷的三位老鬼中,当先的一名说道:“若是仅为投影的话,我等只要报团行动,处处小心的话,应当没有太大问题。”
只不过这话,听起来却不是那么的底气十足。
可即便是前方再危险,对于已经来到了此处的众修而言,都已经难言退却,面对紫微大帝的遗府,没有谁能忍住不动心。
……
即便是众修经过诡异转变,已和此地相互适应,但迎客厅仍是大到离谱。
因为不敢随意飞渡的原因,走了足有半个时辰,众人仍在会客厅中。
“这里的每一件桌椅,居然都是天滕木所制!”一道低声惊呼突然响起,引得了众修注意。
那人心知不好,连忙捂嘴把声音降了下来,压低声音道:“我开始时还不敢确定,可眼前这个……”他指了指面前的太师椅,“我敢确定,这把椅子,通体都是天滕木所制。”
天滕木对于木属星师而言,乃是最为上乘的修行之资,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