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尽我所能治愈他。”
“如果你失败了,他会如何?”福格瑞姆接着说,“如果他躺在你的手术台上,咽下最后一口气,你会怎么做?”
“如果世事遗憾至此,我会给他一個解脱。”
“或者把他制作成伱的实验材料?”
“我绝不会把我的战斗兄弟”
“闭嘴!”凤凰忽然尖锐地喊道,怒意在他水晶般的眼睛中聚集,像一把尖刀,贯穿了法比乌斯的脑海,将他震慑得双腿跪地,冰冷地板的凉气直直窜进他的骨骼。
福格瑞姆抓住刚刚为他打开挡板的侍从,掀掉他的头盔。接着,他抓住那面目全非的侍从,厉喝:“他是谁?”
“一名仆”
“他曾经是谁?你胆敢再说一句谎话,法比乌斯拜尔!”
原体的胸膛剧烈起伏,面庞上闪烁着可怕的怒火,“你还想诬陷谁?你还要把事情栽赃到谁的头上?你以为你还瞒得过我?你以为我感受不到血脉的动摇,基因的传递?你已跨出了界限!拜尔!”
法比乌斯脸色惨白。他已经预见自己在探索之道上的死刑。这绝不是他能接受的结果,即使在此事之后,他保住性命,但他所拥有的一切,都赫然在此刻坏死凋亡
他不想就此放弃,但他不可能在原体的盛怒中为自己求情。
药剂师深深低下头。“吕卡翁。”他颓然地说,又补充:“当时他已经病逝。”
当法比乌斯说出那个名字时,那理应死去的灵魂带动着残破的躯体,伸出一根僵硬的手指,轻轻勾住了凤凰的衣袖。
福格瑞姆因为这一简单的触碰而颤抖,他的怒火刹那间转化为一种更加冰冷的东西。
“我曾经多么信任你,法比乌斯。即使在我刚才走来的路上”他垂下眼眸,止住话语,然后拔出他的剑,在吕卡翁的脖子旁边顿了一顿,猛地一划。
昔日的战士倒在地上,他走到了解脱的终点。
一捧在常年的生物实验中已经变得棕黑的血液,溅在了紫衣凤凰干净如石膏像的脸上。他没有立即擦去,让这道瘢痕一般的污渍停留在原地。
“阿库尔杜纳,进来。”福格瑞姆高声说。
等待在实验室门外的剑术大师应声入内,手搭在剑柄上,向福格瑞姆点头。
“看好法比乌斯拜尔。”福格瑞姆说,“以及,摧毁这一切。”
“好,父亲。”阿库尔杜纳说,抽出两把长剑中的一把。
“父亲!可我的研究”
法比乌斯很快闭上嘴,看向离他最近的手术台与培养槽。
随后,就像不忍再看即将发生的场景,他绝望地闭上眼睛,跪在原地,放弃抵抗。
“我有些事要处理。”福格瑞姆下令,“等我回来。”
说完,凤凰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离。
在爆弹的枪击与长剑的劈砍下,玻璃的破碎声开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