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直接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便是他当下的态度,住客厅,还是住他的卧室。她只有这两个选择。
姜邈抿了下唇,最终还是转身去了他的卧室。
算了。
她在心里宽慰自己,谁让这是他家,今天就听他的吧。
房内同样整洁,任何东西都放在它们该出现的地方。
床上有睡过的痕迹。
姜邈想起他接通电话时,还带着困意的声音。
突然有点愧疚。
他半夜睡到一半被吵醒,还将自己的卧室也让了出来。
不管是从哪方面出发,她都该和他道一声谢。
从房间门出来,找到周屹川,又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周屹川看懂她的欲言又止,却会错了意:“床单和被子都是今天刚换的。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再......”
姜邈摇头:“不是这个。”
周屹川停下,等她说完。
她深呼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那声谢还是说不出口。
“我......有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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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屹川在厨房给她做饭,姜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很快饭就做好了,姜邈递给他一双筷子,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吃。
他开了一罐刚从冰箱拿出来的酒,摇了摇头:“我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姜邈也就不再勉强,自己一个人独自享用起那份美食。
她和周屹川虽然都在美国留学,可两人交集很少。
留学生也是分阶层等级的。
不管在哪里,周屹川和自己始终隔着很长一段距离。
他在高处,在她需要仰望才能看到的地方。可她从来不愿意仰望。
即使这样,他们也依旧会有所交集。
所以,是他朝下走了吗?
姜邈摇头,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喝了一口汤后,心情又低落下来。
晚上本来就容易多愁善感,更别提发生了今晚这样的事情。
看到周屹川手边的啤酒,她居然伸手也拿了一罐。
周屹川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阻止。
姜邈的酒量一直都很差,喝了半罐就趴下了。
醉醺醺的胡言乱语。
“你一定很讨厌我吧,连我都讨厌我自己。”
周屹川把她从桌子上扶起来,听见她的话后,手上动作微顿。
她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周屹川,在你心里,我是个怎样的人?”
姜邈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再然后,她双脚离地,仿佛腾空了一般。
低沉而平缓的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
“知道雪豹吗,长得很凶,胆子却很小,一紧张就喜欢咬自己的尾巴。”
她捶了下他的肩膀,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尾巴!”
“嗯,没有。”
他的声音低沉,低沉的有些温柔,“晚安,胆小鬼。”
那天之后,姜邈的生活好像又回归平静。
房子是周屹川帮她找的,直接买了一整栋。室友那件事也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警察没有再因为这件事上门找过姜邈。
她知道,肯定是和周屹川有关。
他好像很擅长一言不发地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
曲女士偶尔也会为自己辩解,她说我让你嫁给屹川不单单只是为了联姻。
等你大了就知道了,找老公就应该找个有担当有能力的。而不是那个只会花言巧语的穷小子。
曲女士对贺政南很不满。高中的时候,她不止一次找过他。
虽然不知道曲女士每次都说了什么,但以姜邈对自己亲妈的了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但贺政南从不和她说这些。他只会说:“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
他永远都是温柔上进的,明明自己都深陷泥潭,却仍旧愿意将自己的善意给予身边的人。
而他给予最多的,就是姜邈。
人越缺什么,就缺羡慕什么。
所以她羡慕贺政南。
羡慕他的温柔上进,也羡慕他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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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想起曲女士的话,姜邈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明明只过去了几年的时间门,却又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思绪从几年前回来,她不再是那个高中生,也不再是身处异国的姜邈。
她多了一层身份。那就是周屹川的妻子。
她按照自己的审美替周屹川搭配了几套衣服。
这人的衣柜里怎么除了黑白灰就没别的颜色了,严重妨碍了她的发挥。
她皱着眉,一脸嫌弃。
心里想着等过几天,她亲自去帮他订做几套。
收完衣服,她又打开衣柜下一层。
眼睛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有点尴尬的挪开目光,指尖还搭在柜门上。、
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
内裤......肯定是要带的。
只是这么私密的东西,随便乱动会不会不太好?
姜邈越想越纠结,可她都和周屹川夸下海口了,她会帮他收拾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