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疾步走向东昌湖。
阿飞一路小跑跟在后面,忍不住问:“那个铁传甲是谁?”
东方不败道:“李寻欢的朋友,我们若是让他丢了命,以后就不必再见李寻欢了!”
围攻铁传甲的有八个人,一个独眼妇人,一黑脸樵夫,一个麻脸大汉,两个小贩,一个郎中,一个瞎子。
铁传甲身上鲜血淋漓,似有数不尽的伤口,却仍是一味躲避退让。
湖面上有一条小舟,上面还坐着一人,却是老熟人龙啸云,正怡然自得地欣赏铁传甲的惨状。
东方不败咬牙道:“阿飞,去把船上那个背后使坏的家伙丢到水里去!”
阿飞答应一声,拎着小剑冲了过去。
东方不败跃身上前,先架住了独眼妇人的杀猪刀,又滑身连环飞踢,踢掉了樵夫的砍刀、瞎子的算盘、小贩的担子、郎中的药箱。
他扶住铁传甲,连点他周身止血穴位,喝道:“住手!”
独眼妇人嘶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回护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湖面上噗通一声,龙啸云在水中高呼:“救命!”
没有人看他一眼,铁传甲喘息着道:“少爷,这是我的私事!”
听到铁传甲的称呼,其余八人相视一眼。
独眼妇人怒道:“原来你就是李寻欢!听闻你在江湖中颇有侠名,如何和这两面三刀的畜牲混在一起?”
东方不败悠悠道:“他是否两面三刀且不说,你们忘恩负义却是新鲜出炉的。”
麻脸大汉怒道:“你说什么?”
东方不败道:“那樵夫方才招式用老,砍刀险些招呼在郎中头上,是也不是?”
郎中叹道:“不错!”
东方不败拉起铁传甲的胳膊,上面数道砍痕鲜红刺目:“他以血肉之躯替你挡了砍刀,到底是谁忘恩负义?”
铁传甲垂头,面上痛苦之色更甚:“少爷,别说了!”
郎中忽然抄起樵夫的砍刀,就要向自己头上砍去。
手却半途软软垂了下来,一枚飞针正扎在他的手背上。
东方不败冷声道:“你砍自己一刀,难道就能还了方才的恩情吗?”
他指着铁传甲胳膊上的伤痕道:“他这道伤,会因你脑袋被劈掉而弥合吗?”
郎中怔了怔,才道:“那是他的事!”
东方不败哈哈大笑:“好一番强词夺理!能做出这种事的多半思维奇特。来来来,你们到底为什么围杀他?说出来,让我也听听他到底如何忘恩负义?”
麻脸大汉怒道:“他在你家窝藏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
独眼妇人道:“这铁传甲,也许根本就不敢说出自己如何卑鄙无耻的?”
她指着铁传甲,大声道:“你护着的这条畜牲,曾是我丈夫的座上宾,转身却勾结我丈夫的死对头,杀人烧庄!”
她摘下头上纱巾,指着自己脸上一道骇人的刀疤道:“瞧见我这刀疤没?我的脑袋当时差点儿被劈做两半!李寻欢,你的脑袋可够硬吗?”
东方不败叹道:“我的脑袋不一定够硬,但却足够好使!”
他环视众人一圈,只有那郎中经不住盯视,垂下头去,其他人皆是怒目圆睁,毫不退缩。
东方不败心底有了些猜想,转身看着铁传甲道:“你到底在隐瞒什么?还不说出来?难道要因为一个死人,而让这八个活人终身活在悲愤之中吗?”
铁传甲颤声道:“我不能说!少爷,你别管了,让他们杀了我吧!我本是为了要回去保护表小姐才拼命抵抗的。如今,你既然到了,我也可安心地去了。”
 
; 说罢,他跪在地上,闭上眼睛,一副舍身就义的模样。
东方不败又看那郎中,见他仍垂着头,不由得气极反笑:“你们如何确定是他?他出现在凶杀现场?亲手砍下了你丈夫的脑袋?”
一个小贩道:“我们当时都不在大哥身边,只有这姓铁的在,我大哥的死对头半夜闯了进来纵火行凶,不是他是谁?”
“哦,”东方不败道,“原来你们都不在身边,没有亲眼看到......”
麻脸大汉道:“这姓铁的自己都认了,你又何必替他狡辩?”
东方不败笑道:“他认什么了?他只是说不能说,也许他当时看到凶手是你们其中哪一位,却不好意思说出来也不一定?”
铁传甲颤声道:“少爷,你别再说了,是我对不起翁大哥,让他们杀了我吧!”
听他语气有异,东方不败愈发坚定了心中所想,继续道:“你对不起他什么?偷喝了他的酒?还是夺了他的女人?”
“李寻欢!”八个人同声爆喝。
独眼妇人嘶声道:“你若再出言侮辱我的亡夫,就算是名扬天下的小李飞刀,老娘也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铁传甲大声道:“少爷,不论你如何激我,我都不会说的!”
东方不败彻底失去了耐心,一个跃身,抓住了独眼妇人的脖颈:“好!既然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众人齐声呼喝,却投鼠忌器,一时不敢上前。
铁传甲也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