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是两天之后,两天未眠的我精神状态极差,脚步虚浮的走出了来时走进的建筑,在刺目的阳光下打了个哈欠,身后又响起那个没有感情的声线,“走吧,送你回去。”
我几乎是吃惊的转头,看到了送我来时那个平平无奇的男人,他看了我一眼又兀自抬脚往前走,实打实是自说自话的紧。不过完了居然还有送回服务是我没想到的,本来还担心回去路上迷路,这下不必担忧了,但是身体的疲惫还是让我有些力不从心,加上他脚步又快,我很快被甩在了身后。意识到自己追不上他,我反而放弃了挣扎,索性在地上坐下来。走了一会他才意识到我没有跟上,转头看我的时候我正好把右腿盘到左腿上坐正,冲他好脾气的笑了笑,话里却很不客气,“没劲儿了,走不动。”
时间还早,虽然路上也没什么行人,但让我一直这样坐在路中间恐怕也非上策,我感觉他似乎挣扎了一下,随即向我走过来。我一下子就怂了,正想说我自己起来的时候却看着他背对着我蹲了下来,我愣了两秒才意识到他是要背我回去。我犹豫着没敢爬上去,一方面因为这两日的经历,我本能的戒备和恐惧着他们,另一方面我一紧张脚麻了,一时半会动不了。到底是说害怕更丢人,还是说脚麻了更丢人,我思飘在这两个选项迟迟未能做出决定时,他已经伸手拽起了我,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姿势将我背好,然后脚下用力就跳上了房顶。
一路没吐属实该感谢我胃里空空,没什么好吐的。
回到家后我晕晕乎乎,也不记得和他说没说感谢的话,就爬到床上裹紧被子就沉睡了过去。等到我醒来已经是晚上了,我在一片黑寂中坐起来,花了两秒钟分辨自己的处境,紧接着又回忆起之前发生过的事,一时间沉寂下来。能够安全回家就说明通过了审查吧,我心里忐忑的想着,起身去洗了把脸,打开房间的灯才看到桌上摆着一份外卖。我打开看到是拉面,只是不知道在这里放了多久,早就冷透了。我端着拉面愣神的时候,心里还在想,难道不应该是猪排饭吗?
最终我将那份外卖倒进了马桶,重新躺回床上,一时半会却又睡不着了。翻来覆去了一会儿,我暴躁的爬起来,拿起钥匙走出家门。本来想着去觅食,但是这个点儿开门营业的都是居酒屋了,之前亲眼看过用变身术想混酒喝的下忍被老板娘扫地出门的情境,我怕自己的小身板干不过老板娘的笤帚,只能把这个念头掐灭。身体的疲惫被睡眠稍微补全,精神的疲惫却无从卸下,我走着走着发现自己又走到了木叶学校门口。深夜的学校寂静一片,我找到之前鸣人坐着的那个秋千坐下,晃晃悠悠的继续发呆。良久之后我看到有人从学校里走出来,是个穿着中忍马甲的男人,他对着月亮伸了个懒腰,兀自嘟囔着关于批改作业的牢骚。因为我在暗处又没有出声,一开始他没有发现我,走了几步觉得不对,转头望向我的方向仿佛在确认什么一般。我还没有自信能从一个中忍手下隐匿,只好抬手冲他挥了挥,以示这边确实有人在。我看到他身影顿了顿,仿佛在纠结什么一般,最终却还是向我这边走来了。
“你好,请问这么晚了,你在这干什么?”他说完仿佛又意识到自己的突兀,补充着说道,“学校这会已经没有孩子了。”
“哦,我随便转转,走累了坐会。”我冲他点点头,走的近了才看清楚他的样貌,冲天辫
让我想起之前某个小豆丁的样子,仔细去看又觉得不同,面前的男人鼻子上有一道醒目的伤疤,即使在黑暗中也无法忽视。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略一思索,站起身来想走,却被肚子里发出的尴尬声响打断了脚步。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然后忍不住脚步更快了一些。刚走两步就被他拍住了肩膀,身后的男人迟疑的声音传来,却透着温柔,“哎呀,我刚加完班,要不一起吃个饭?”
意识到我的沉默,他好脾气的继续道,“就当是陪我了,可以吗?”
有了他的带领,我毫无阻碍地走进了居酒屋的大门,即便如此我还是只能喝果汁,他倒也没有喝酒的打算,要了两份简单的定食然后看向我,仿佛在询问有什么补充。因为是他掏钱,我当然不好意思加菜,低着头用吸管喝果汁不出声,他便收起菜单说可以了。等菜上桌的时候气氛有点尴尬,我吸着的果汁很快就见底了,索性放开被我咬的变形的吸管抬头打量他。意识到我的视线,男人又好脾气的冲我笑了,开口破了冰,“你叫什么名字?”
说完他又煞有介事的补充道,“我叫海野伊鲁卡,是木叶学校的老师。”
“小川七,”我说完衡量了一下我们的年龄差,“你可以叫我小七。”
“小七吗,是个好听的名字。”他笑道,“小七家人呢,这么晚在外面逛,不怕他们担心吗?”
我转了转杯子里的吸管,不想把话题搞僵,所以换了个别的话题,“你之前在批改作业吗,听到你好像说了几句。”
“是啊,今天有测验,要全部批改出来,所以加了会班。”说到这他仿佛回忆起什么一般,咬牙切齿,“那小子又零分了,明明写了半天,居然一道题都没蒙对,太差劲了!”
我大概猜到他在说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