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还是逃不掉的,不仅仅是膝丸一个刃,就连之前受伤的鹤丸国永和烛台切光忠都一样没能逃掉。
【髭切】是个大方的人,在有刃需要帮助的情况下,自家“弟弟”又不是重伤到快要碎刀的地步,他还是很大方的,再者,要是有人陪伴的话,膝丸应该会更乖的去喝药。
看看,这是多么乖巧的弟弟啊。
“嘶——痛痛痛!”
“髭切你在干什么啊?!”伤口处的痛感是真实的,鹤丸国永拍开【髭切】的手,原本有着微许扭曲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不解,“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
竟然对一个伤患下手!这也未免太过分了!
鹤丸国永龇牙咧嘴,虽然在脸上表现出来的有些夸张,也不是不能忍受,但感受到的痛意都是真实的,是真的很痛啊!
就连一向好脾气的烛台切光忠都看着【髭切】对他露出了不同意的情绪,“髭切殿,鹤先生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如果没有的话……
【髭切】就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一样,他低头凑近鹤丸国永,看着他那胸口处的伤口又重新渗出红色的鲜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唔。”
两人凑得太近,鹤丸国永看着他感兴趣的眼神,生怕他又再次对自己下手,迅速地向后挪了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让自己尽量处于安全的能够逃开的位置,“你怎么了?”
“伤口,很疼吗?”【髭切】问。
明明他这么怕疼的一个人就没什么感觉的,他还以为是刀剑付丧神的感官问题,再加上膝丸一直都没有在他面前喊过痛,自己也不能为了这个问题刻意去对膝丸下手,也就只能将主意打到别的刀头上来了。
“啊?”
“你觉得呢?”鹤丸国永没好气道,“我也来戳戳你的伤口,你就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髭切】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那沾染到的红色血液,搓了搓,“这就不用了。”
他看着鹤丸国永那张脸,眯起眼睛笑道,“对我下手的话,我担心你控制不好力道,到时候嗯……总之弟弟会不开心的。”
鹤丸国永:“……”
他也不会开心好吗?
但也说得不错,就这振髭切的样子,鹤丸国永还真的不敢直接动手,毕竟本体就摆在那里,万一一不小心就被自己给碰碎了……
他无奈道,“真是,髭切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恶趣味了。”
揪起自己刚刚被染红的白色,脸上露出了苦恼,“明明没有战斗,鹤却又被染红了。”
“抱歉抱歉,”【髭切】双手合十,态度十分真诚,“请放心,没有下次了。”
*
膝丸睁开眼睛,偏头看向就睡在自己身边的【髭切】,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腰上,正好压住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紧闭的双眼,熟悉的脸庞。
膝丸伸手将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轻巧的动作,并没有将【髭切】吵醒。
将被子给他盖好,看着那下意识的将被子搂紧的动作,他沉默着盯了好一会儿,听着依旧如常的呼吸声,确定了自己的确没有把人吵醒后才将目光移开。
【髭切】的太刀就被摆在屋内,膝丸走近,随后,太刀刀身被缓缓抽开,看着刀身上的裂痕,膝丸敛眸,手指轻轻抚上刀身,感受到那凹凸不平的触感。
膝丸拿着刀出了房间,坐在走廊边缘,
他将刀身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指搭在刀身,静静凝视着,今天晚上并没有月亮,黯淡漆黑的天色,膝丸看着刀身,整个人都有些发愣。
就在膝丸愣神的时候,破碎的刀身上似乎闪过一抹寒光,却又好似是错觉一样的并未被注意到。
*
不像往常一样的时间,【髭切】这天早上也一样醒得很早。
也许是因为身旁很早就已经没有刃在了,连温度也早早地就消失了,他坐起身,瞥了一眼存放着髭切的位置。
拉开房门的声音膝丸还是注意到了,他像是立刻被惊醒了一样,抱紧了身前的刀,然后就看见了走出来的【髭切】,他斜靠在门边,“怎么醒得这么早?”
“兄长?!”惊愕之后,膝丸立马道,“是我吵醒你了吗?”
明明还没到起床的时间,现在就醒了,肯定是自己的原因!
目光落在那把还没来得及放回去的太刀上,【髭切】勾唇,站直后走过来,压下了准备起身的膝丸,在他的身边蹲下,“想看就直接看好了,我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地方,这么偷偷的干什么?”
“我没有偷偷……”膝丸想解释什么,在看到什么后像是被吓到了,“兄长!”
轻轻的弹了弹刀身,在膝丸紧张的目光下,【髭切】收回了手,“哈哈哈——这么紧张干什么?”
“明明都快碎了啊兄长!”膝丸惊道。
“别担心别担心,”【髭切】不以为意,用手揉了揉膝丸的脑袋,“嘛,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妙,不过,早晚都会恢复的。”
膝丸一怔。
【髭切】向他伸手,“好了,现在可以把刀给我了吗?已经看很久了吧。”
“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