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回头。 “在船上那会儿你若说这句话,我大概会把持不住。” 然后他真的走了。 一边走一边还在想着,虽然那乌篷船破旧了些,可是借助水的浮力,一上一下,大概会别有一番风味。 唉...... 何时可破? 我也不小了啊。 大概两刻之后,离开了这家货站的金鱼出现在严州城东南方向。 他掠进了一家商行更大的后院,这里有着更多的货物,货箱堆积如山,粗粗算下来,这后院的东西就该价值几万两吧。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尸体,躺着的都不好看。 站着的都是很好看,威武霸道的好看。 几名斗笠刀客回头看向金鱼,然后朝着他微微颔首。 “找砚台。” 金鱼说了三个字。 又一刻之后,一名斗笠刀客将包着这里所有砚台的包裹递给金鱼。 他对金鱼说:“你看起来不大好。” 金鱼道:“也没有那么不好,相对于身体上来说,心情上的不好可能更大一些。” 刀客问:“以为自己可以轻松拿捏,没想到还受了伤?” 金鱼:“不是。” 然后补充:“硬过。” 刀客瞥了他一眼,这一眼,真他妈复杂,他把包裹递给金鱼后转身往回走,大概是不想再想了。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先回去吧,这里我们处理一下。” 金鱼问:“一个不留?” 斗笠刀客一边走一边说道:“所以你和我们要执行的任务,总是会有些区别。” 金鱼点头。 看起来都是一模一样的装束,都是戴着斗笠的刀客,可他们确实分工不同,金鱼这样的如果分类来说,算是暗线。 他在很小的时候被安排到萧锦蓉身边,虽然从意义上来说和林叶去了婆婆身边完全不一样。 可是从形式上来说,并无区别。 “走了。” 金鱼拎着那个包裹走了几步,回头看看那些货箱。 没多久,货箱就起了火,大火很快就蔓延起来,烧掉了这个占地极大的商行,当然也会把那些尸体烧焦。 不久之后这里就会大为震动,都在讨论那商行里的人到底是得罪了多可怕的对手。 是很可怕,毕竟那是天子,现在的太上圣君。 三天后。 林叶的队伍在一条看起来很壮阔的河边扎营,先锋军在大队人马到来之前,已经搜集到了足够多的船,也搭建起来了几座浮桥。 可十万大军,若要渡河过去也不是一条就能完成的事。 距离河边二十丈左右就是林叶的大帐,此时他坐在大帐外边,点了一堆篝火,烧水煮茶。 金鱼坐在大帐里,光着上半身,正在给伤口换药,因为有个地方够起来稍显费劲,所以他狠狠瞪了林叶一眼。 那个装了几个砚台的包裹,就放在林叶的桌子上。 “真的不打算帮帮我?怪不得她骂我的时候提了你一句,却感觉你比我还渣一样,原来是真的渣。” 金鱼有些恼火的说。 林叶看了他一眼。 金鱼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没良心的,此时竟然与那个漂亮姑娘生出了共情之心。 渣男! 好在,林叶不是真的那么渣,起身过去,帮金鱼把后背的伤口换了药。 “砚台里是什么?” 金鱼问。 林叶道:“你自己没看过?” 金鱼道:“看过,没看出来。” 林叶过去打开包裹,取出来最重要的那个看了看,沉思片刻后,往砚台里缓缓注水,这个过程很慢也很细,水流细的就像是一条线。 随着砚台里的水越来越多,到了一个位点之后,砚台咔的轻响一声,下边有个小抽屉似的东西弹了出来。 如果水流快的话,迅速过了那个卡点,砚台一定会出问题。 里边是一个一个极细小的纸卷,看起来该是绑在飞鸽腿上的那种书信。 金鱼看的一愣。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到这个年纪,只有老了的男人才会有这种感悟,稀稀拉拉的......” 他越说越懊恼。 林叶笑起来。 “很辛苦吧?” 林叶忽然问了一句。 金鱼听到这句话更加懊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