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把这种灵力的特性赋予手下的付丧神们。
极化后机动值拉满的刀剑们配上能切开一切的锋利特质,围攻之下可以轻易把中原中也的重力场一刀两断。
“先回去修整一下吧,中也君。”
“是,首领。”中原中也纠结着退下了。
森鸥外看着中原中也离去,随即传唤了芥川龙之介。
“林太郎胆小鬼,明明让中也去接触是最好的选择吧。”
“饶了我吧爱丽丝,要是让红叶殿和魏尔伦殿知道我又让中也君去冒险,我怕是今晚都睡不好觉了。”
“也许让芥川君去试一试,会得到一些不同的情报呢。”
爱丽丝鄙夷地看着自己的同位体,能把忌惮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真不愧是她自己。
【2】
墓园一片寂静,晚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玄妙深奥的咒文振动着空气。
一个半透明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墓碑边。
那个满身都是血气和怨念的身影紧闭着双眼,一头凌乱的红铜色头发,胸口晕染着鲜红的血渍,满脸都是饱经沧桑的胡渣。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这就是,他长大以后的样子吗...”
被夏目贵志抱在怀里的猫咪老师听到了那一声无力的叹息,整个喵都僵住了。
“...喵。”
他早就在那个咖啡厅里闻到了夏目贵志血脉的味道,还有那随血脉一同而来的,愤怒和死亡。
但是他没有说,对于猫咪老师来说那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幼崽而已,他相信只要过去了足够久的时间,夏目贵志就能忘记掉,就像那些妖怪们对待玲子的逝去一样。
时间能够冲淡一切。
太宰治的眼神在空荡荡的墓碑与夏目贵志专注的目光中流转。
那里有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
太宰治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沉重了起来。
在墓碑之中显现的,还能是什么呢?
与外柔内刚的夏目贵志相比,织田宫寻的沉默更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风声更盛了,刀剑低鸣,鸟雀齐喑。
太宰治感觉有什么异常锋利的东西在他的周身萦绕,皮肤不自觉地战栗,额间甚至纷纷扬扬飘落几缕发丝。
当太宰治觉得自己说不定要被这无形的锋利之物当场绞死的时候,突然周身一空。
织田宫寻终于转过了身,太宰治看到了他几乎被怒火浸染成寒冰的眸子。
所有压力泄去,刚刚令人胆寒的死亡危机仿佛是一场错觉。
老父亲终究是没有把怒火宣泄到无辜之人身上。
“他是怎么...”一向咬字清晰的织田宫寻罕见地口齿不清起来,似乎无论如何也无法直接地把那如同宣判他孩子命运的字眼说出口。
太宰治:“......”
是啊,怎么死的呢?
是为了复仇和一个疯疯癫癫的流亡者同归于尽吗?还是归根结底死于森鸥外的最优解呢?
太宰治从来不觉得最优解有什么问题,直到见到奄奄一息的织田作,他恍惚间想到了全军覆没的旗会,同样是为了最优解而被牺牲掉的人。
哈,轮到自己的时候就如此不能接受,果然,卑劣与自私是人的秉性啊。
“他是得罪了什么人吗?”织田宫寻按住刀柄,在意识到织田作之助身上的血气多数来源于他自己的时候,声音不由自主低颤了下来,“还是...犯了什么错呢?”
太宰治立刻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为了复仇,为了帮他的五个孩子复仇。”
“哈,竟连那些孩子也...”
织田宫寻的怒火太过汹涌,谁都没敢接话,死一般的寂静之后,太宰治缓缓开口。
他向织田作之助的两位亲生父亲讲述了他无可奈何的悲哀结局。
就在他的墓碑之前。
“他与执刀之人同归于尽,幕后之人吃尽他的血肉,从此高枕无忧。”
“他杀了很多人?”
太宰治的目光一闪:“无依无靠地在这座城市生活,而且还要养育五个年幼的孩子,总是要做一些迫不得已的选择。”
“他想成为一个作家,如果不是为了帮孩子们复仇,他是绝不可能会再杀人的。”
虽然咕到最后也一字无成,杀手退役后还去做了黑手党。
但是织田作之助在太宰治嘴里,就是全世界最好最无辜的那个人。
浪子回头,金盆洗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有什么比这些话语更励志更能让父母长辈心软的?
“难道您要为此怪罪自己穷困潦倒的孩子吗?”
太宰治的声音是如此的无辜和委屈,仿佛真的像个不小心犯了错的孩子在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的父母。
在看到夫夫二人眼底浓浓的自责后,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这对夫夫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正派了,太宰治不禁担心,他们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曾经满手鲜血后就心生隔阂了该怎么办呢。
越是自诩正义的人越是容易被世俗与大义所裹挟。
如今,亿万分之一的奇迹可能就在他面前啊,他是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