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感到愤恨,同时也更加警惕,琢磨着对方有何倚仗。
他按兵不动,何元却莽上去了。
然而,卫三的打算落空,冲在前的何元不过是被来者看了一下,就仿似傻了一样呆在原地。
卫三骇然。
他察觉到那人目标是自己。
卫三回忆着自己的仇人,拎不出一个符合的对象:“请、请问,我在哪里得罪阁下……”
“你不需要知道。”
卫三瞳孔骤缩,腰部在他反应过来时,遭受重击,大脑意识到疼痛的刹那,他已经摔到远处,砸到墙上。
踢断的肋骨扎破内脏,口中顿时喷出鲜血。
他的意识变得模糊,昏暗的余光捕捉到向自己投注而来的居高临下、毫无情感的冰冷眼神。
霁一怜狭长的眼睑微垂,经过站立的何元,青影如墨染水转瞬消失。
终于能动弹的何元大口大口的喘息,不过是站了一会儿,他就跟雨淋湿般,全身湿透。
他浑身哆嗦地去试卫三的呼吸。
还活着。
他后怕地屁股着地,精神恍惚。
……
闻容絮专心寻找着张叶里的亲生女儿,张叶里的状态不像病中,弥漫整间院子的药味恐怕是给孩子熬的。
她是怎么瞒过别人,让人以为她的女儿还活着?
刘棕山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闻容絮记着旁白给的注释,服用周期是49天,一个多月都没发现自己的女儿不见了?
他蹲守到端着饭食进了别院的侍女,正要跟进。
肩膀却被一拍。
闻容絮打了个激灵,心脏砰砰直跳,是霁一怜。
“你去哪儿了?”闻容絮无声张口,他的修为支持不了传音,只好用唇语交流,反正对方看得懂唇语。
霁一怜拿出一只鸡腿。
饿着肚子的闻容絮霎时分泌出涎水,但他没有立马接过,而是慌张地扫视周围:“不会被闻到味道吗?”
霁一怜薄唇轻启:“不用担心。”
闻容絮也就不纠结了,吃起鸡腿来。
他吃得快,三两口解决完。
“我怀疑刘棕山的女儿都死了。”闻容絮擦干净嘴,说出自己的推测,“张氏在吃很邪门的药,需要用自己的亲生骨肉入药,我打听到张氏就出了三个女儿,而她们先后都病了,已经许久不见人。”
“那刘棕山整日沉迷温柔乡,与弟媳偷情找刺激,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儿女怎样。”
“府里老夫人虽在,但年事已高,不太清醒,管不到。”
“刘棕山的弟弟天天跑花街,心也大,压根不觉得不对劲,以为自己潇洒风流呢,殊不知脑袋上绿油油。”
闻容絮迟疑瞬。
“可能最清醒的是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个少年,刘棕山一夜风流得的便宜儿子。”
霁一怜认真听他讲话。
见他停止话头,霁一怜才开口:“那为什么会发生怪事呢?”
闻容絮一愣,对啊,证明了刘府三位嫡出小姐已死亡,只能说张氏为了生儿子走火入魔,可跟怪事邪祟也扯不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