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干你本就该皆为食材。
大拇指被他移到掌心,紫黑尖锐指甲在上面仿佛割豆腐一般一划,于是嫣红的血液便从划口中不断流下,一滴滴落于走廊,覆盖在原先已经凝固的深红之上。微风拂过,血腥味开始在此地弥漫,树上的乌鸦在上方沉默不语,只有眼里映出了下方不断流动的血红我此时正注视着他滴落着的血液一
无尽的鲜红
“既然同样都是嫣红,那么人类的血液与家畜又有何区别?”明明手上全是血液,其至现在也还在失血,但是两面宿傩的语气依然戏谑,“为何制作人,肉算是作恶,但同样对待家畜却没有任何关系?你为自己所制定的秩序真的正确吗?“你所承认的秩序只是你的揣测,正误都是未知,但是内心深处的情绪不会欺骗你。
他又指向不远处的地面,那底下正埋着我刚收棺的尸体一
“李梅,你想要尝试。
“你想要使用对你来说禁忌的食材,你想要将死亡融入料理”他漫不经心地舔舐去掌心的血液
”你又为何觉得恶会加身于你?刀刃有何过错,使刀者才应当承担一切。
血液同样鲜红的恶鬼扬起了嘴角,似乎在用轻巧的言语将他人引入深渊一
“既然你对那些尸体好奇,那不如用那些为我制作人.肉料理,再由我来承担你的全部恶行吧。"
乌鸦依然静默,就连风都已经停歇,此时一片寂静
几秒之后,有声音响起
"......你说得有道理。
话音刚落,咒力的波动在空中展开,仿佛是冰棺即将打开的序幕,于是对面的四手男性运筹帷幄的笑容加深。"它们确实都是食材。
但是地底的冰棺没有任何动静,一柄冰刃出现在我的手中
我向他走近:“冰棺里的尸体可以被看作为食材,你也同样如此。
”也行,”两面宿雌的语气依然悠然,他将那只依然在流血的手伸向了我,“再来一份。
他本就离我只有几步路,现在我站在他的面前,拿起了冰刃。
刀起刀落一
嘀嗒声响起
却不是两面宿傩的血液。
冰刃最终在我的掌心上轻轻一划,我的血液刚好落在他滴在走廊上的血液上。
-生命之间存在本质的区别吗
鲜红的液体融合在一起,完全分不出到底是谁的血液
与家畜一般的嫣红,与他一般的猩红
一我也不例外。
在疼痛上涌之时,我感觉我的情绪仿佛沉入了深海,于是本身就平静的思绪更加冷静。
"你说得没错,是我的思想太狭隘一我也可以是食材。
“哈?
明明我现在说的是大实话,但是他表现得像是出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正如你所言,我现在对这种食材很好奇。不过既然都是人类,那我为什么不能研究我自己呢?
我将自己依然滴血的手伸向他的方向,示意他看向这里,"你似乎非常期待我制作的人.肉料理一一并非以你的肉为材料的那一类。“所以现在你打算以你自身作为食材?”他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说道,“我很期待成品。“
“你似乎总是很容易获得想要的一切,于是对于很多事情都觉得理所当然,”我说道
血滴顺着我手心的纹路下划,随后落入空中,却在半空中化为冰晶
以此为伊始。冰不断上攀。最终将手上的全部血液票美。清风欧来。它们在此消散。变成空气的一部分,反转术式早已发动,于是我的掌心只剩下一片白皙:“别想了,我永远都不可能拿其他人的人.肉给你制作这些。“那可真是遗憾,”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也把手上的伤口彻底复原,又恢复了原先悠哉悠哉的模样,“我还以为你能理解我话语里的真诚。“虽然你刚刚完全没有在说人话,但是我希望你现在说点人话,”我把被冻在自纸上的脑子递给了他,“这是被你吓坏的小鸟,在你想为其他事情担责之前,请你先负起责任把它拼好。“拼好?”他玩味地重复了我的话语,随后把脑子翻到长牙齿的正面,对着它露出恶意的笑容,直接嘲笑出声一”真好笑。
我开始思考这颗脑子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随后两面宿傩晃了晃手中的纸,下一秒纸表面的黑纹瞬间上爬,慢慢看起来没有受到任何外力,但是却开始折叠,重新构成一只更加凶猛的纸鸟。驮着冻脑子的自纸小鸟从他的手中飞出,接着落在我的手上,随后它的嘴里竟发出了两面宿傩的低沉声音:“复原了。而身旁的两面宿傩打了一个哈欠,在嘲讽完这颗相识的脑子后,他又觉得没什么意思,此时已经开始兴致缺缺我瞧着这只拥有四只猩红眼睛的小鸟,只觉得很不对劲:“你给它注入了咒力?
“不是咒力,但也差不多,”魁梧的小鸟继续出声,听起来不可一世,“不同体系的能量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触类便可旁通。这只小鸟似乎活了过来并且生龙活虎,但我看着它已经两面宿傩化的外表和说话方式,又觉得还是别活过来为好反转术式对小鸟没有效果,显然不是伤势的原因。也许这种能量就是它的活动能源,现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