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最多就是抱团喝个酒不正经上班。
老堂街当年起来的时候严律已经不怎么管这些小辈儿的事情了,他的精力随着越活越久而逐渐赶不上趟,再加上常年跟仙门合作,妖这边也并不是所有都信服他,他也并不在意,统统都交给老棉管理,自己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所有妖都老实生活,做生意,上班上学,旅游恋爱都没问题,就是别搞那些不合现代社会法律和妖族内部规矩的破事儿。
这么多年他很少露面,黄德柱这些混混也只听过严律的名字,见得最多的还是胡旭杰和佘龙。
但即使是没见过本人,关于严律的传闻却从小就听到了大。
这位妖祖宗到底活了多久已经基本没妖知道,唯独两件事一清二楚。一件是妖族时代相传下来关于“妖皇”的传闻,据说这位能被推上这个位置,纯粹是杀得太厉害,把不服的都给杀了他自然就成了最顶上的。
另一件就是老棉管不住的妖一旦落在他手里,回来时基本灵脉尽毁,从此再没了使用灵力的资格,这无论是对妖还是修士来说都属于废了,成了普通人,最后被丢出老堂街,再得不到妖族其他同胞的庇护,但却要一辈子生活在妖的监视下,以免再生乱子。
严律下手从不讲人情世故,不管犯错的妖有怎样的地位族群是否壮大,连跟他有些关系的族群也挨过教训。据说早些年也有不服气的一道反抗过,最后被挨个儿收拾了一遍,自此全都老实了。
想到这儿,黄德柱抖如筛糠,目光在屋内几人脸上扫过,他没见过严律,只凭着本能先区分掉了几个脸嫩且一看就是下午挨周太太打的几人,目光在薛清极和严律脸上来回扫。
这俩人分别坐在旅馆房间的两个小沙发上,一个气度不凡坐姿端正,有种不同寻常的压迫感,另一个斜倚着看手机,嘴里咬着烟,花臂让他看起来就不大像正经人,似乎对这边发生的事情并不关心。
妖之间有些能互相辨认的直觉,但严律这种大妖想要隐藏气息,黄德柱这样的根本无法分辨,最后一咬牙,对着薛清极鞠了一躬:“对不住了严哥!”
严律:“……”
薛清极:“……”
屋里气氛沉默且尴尬。
薛清极面带微笑点点头,简短评价:“有趣。”
“找死啊!”胡旭杰大怒,给了黄德柱一巴掌,将他的面向扭到严律那边,“这才是严哥,再敢胡说老子把你眼珠子抠下来当弹珠!”
“啊?”黄德柱头晕眼花,喃喃自语,“我看这派头,这气质,还以为是……哎哟,对不住,对不住啊严哥!”
他赶紧又对着严律一百八十度弯腰:“之前真是误会,我可没想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您看我这小身板儿,干啥都不成,就想骗俩钱花,没想到周家那媳妇是真敢上啊!”
“干啥都不成?未必吧,”肖点星阴阳怪气,“你还能‘灵火焚秽’呢,还能看面相,还能看出我们都不是好人!”
黄德柱赶紧解释:“瞎说,都是瞎说,怪我嘴贱——严哥,我的妖祖宗,您就饶了我这回吧,真不敢啦,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哦不对没有下,我还没谈对象呢,我真就想骗俩钱追老佘家咖啡店那小姑娘,我还没追上呢……”
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给吓得还是想起自己悲惨的追爱经历,竟然咧着个大嘴哭起来了。
他本就长得有些贼眉鼠眼,这一哭就显得更别扭了,隋辨捂着耳朵跑去严律身后躲着,连薛清极都默默地用刚研究明白的蓝牙耳机堵住了耳朵。
“号丧啊?”严律不耐烦地开口,抬腿给了黄德柱一脚,“闭上你那破嘴!”
黄德柱挨了一脚,力气其实不大,非要装作一副被踹飞了的模样,又手脚并用地爬回来,抹着眼泪道:“祖宗,你是不知道,妖本来就跟人不一样,您这样的也就算了,我们这种妖,长得不咋地,脑子也不好使,运气不好的长着长着就死了,运气好点儿的像我这样,也总觉得跟人族隔着一层,真不好混呐,一时想岔了就走了偏门。”
他这话倒也不算假话,妖的繁衍能力本就不怎么样,相当一部分在幼崽时期就死于各类疾病或灵力造成的先天畸形,能活下来的最多也就一半。
这一点仙门也知道,肖点星撇了撇嘴,脸上的嘲讽勉强淡了一些。
“当我好糊弄呢?看你这样,是坎精那一支儿的吧?那是老棉的本族,他再怎么样都不会短你一口吃喝。”严律摆弄着手机,语气听不出喜怒,“求鲤江最近不太平,那边儿可是死了修士的,小堃村里也有人死在江里,这里头有你的事儿吗?”
“啥?人命?没有!我就今儿才到那地方,连这村子叫什么都是到了才知道的。”黄德柱慌了,嗓门都大起来了,“哪怕是祖宗也不能污蔑我杀人害命啊,别说是犯法,就是咱妖族里边儿的规矩,害命的都没好果子吃!您要问什么就只管问,这么往我头上堆罪名可不行!”
董鹿这才开口:“就先从你为什么到周家说起!”
董鹿几人一看就是仙门出身,黄德柱并不怎么乐意听她的,看了眼严律,见他点了个头,才不情愿道:“是,您说的对,我是坎精那支儿的。我们这支儿因为族中特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