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他和蔡勇铭也接触过,他不知道蔡勇铭在圈内是出了名的花,被他各种追人的手段迷惑过,后来还是苏育发现,及时点醒了他。
当时蔡勇铭追他时,还没那么多甜言蜜语。
放在苏育身上,就一箩筐一箩筐的砸。
田靖嘉一般叫苏育小名,这小名被蔡勇铭听了去,他也跟着叫。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蔡勇铭见苏育不答话,自己找了个台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哪怕我在你身上付出那么多,该不喜欢的还是不喜欢。”
田靖嘉诧异,这人居然说了句人话。
蔡勇铭道:“总是追在你身后,我也累了,这样吧,今日我敬你一杯酒,我退到朋友的位置上,以前的事情,全当没有发生。”
他抬起手中的酒,示意苏育喝。
傻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
田靖嘉有点着急,苏育一向不愿意得罪人,蔡勇铭步步紧逼,就是拿捏住了苏育这一点。
万一那酒里真的有什么……
苏育貌似当真了,挺直了倚着后桌的身体,“还当朋友?”
蔡勇铭点头,“只要你喝了这杯酒。”
苏育葱白如玉的指尖点着酒杯,似乎真的考虑了起来。
*
谢家的司机换了个新的,不是原来用的那个了,自把谢柏冬接上车,就不怎么敢说话。
谢家大房有三子,两男一女,谢柏冬排行老三,新司机没见过他,本以为他姐姐和哥哥长得已经够好看,没想到老三才是最俊的。
好看,但因为太好看,有距离感。
此刻终于有了机会表现,“少爷,用不用把空调开高一点?”
谢柏冬的态度看不出喜怒,“你随意。”
司机把温度调高之后,谢柏冬又低头看了看手机。
片刻,他主动询问道:“我妈住的哪家医院?”
司机怔住,“什么医院?”
谢柏冬皱了皱眉,感觉不太对。
“哦,您说太太,”司机的目光从后倒镜收回,手指捏着方向盘,眼神飘忽,“太太……”
话没说完,路边窜出来一条小狗,司机猛地转方向盘,谢柏冬被哐了一下,身体差点没稳住。
抬起头时,司机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三少爷……”
谢柏冬没理他,兀自开门下车。
转了一圈,没发现小狗的踪影。
司机在车上战战兢兢,生怕他发脾气。谢柏冬很快又回到了车上,系好安全带,没事儿人似的,“走吧。”
他一顿,接着又想起来什么,“刚刚说到哪来着?”
司机:“……”
合着还是个忘性大的。
车子重新打火,缓缓向前,这时被吓到的小狗从垃圾桶旁探出头来,闻闻嗅嗅,专心去找吃的了。
谢柏冬看见小狗的身影,眼神柔和了不少。
司机瞥见他的眼神,心下终于彻底放松。
看来这三少爷,并不是传闻中那么肆意妄为。
……
到了谢家,谢柏冬回来的消息没有惊动任何人,门口连一个迎接的都没有。
司机帮谢柏冬拿着行李,一路辛辛苦苦进了大门。
谢柏冬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了脚步声,一个身穿雪白色毛衣的女人,化了精致的妆容,似乎要去参加什么活动,脚下踩着棉拖,打着哈欠。
打开门的一瞬间,她眯着眼看谢柏冬。
两人彼此沉默了片刻。
又同时开口。
“啧啧,大忙人。”
“妈呢?”
谢新月转过身去,丝毫没有替他拿行李的意思,含糊道:“吃饭了没?我让厨房给你做几道菜,稍微垫吧垫吧,离晚饭的时间还远……”
谢柏冬不为所动,“妈呢?”
“整天妈妈妈,你是妈宝吗?”
两人又一次对视了片刻。
谢柏冬此时此刻,终于发觉到了不对,谢新月避开他的视线,好似这才看见他手中拎着的东西,“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累了吧?我来帮你……”
谢柏冬往后躲了躲。
“妈根本没生病,对不对?”
谢新月:“生了啊,怎么没生?自从你跑国外后,妈的心里就落下了心病,从你走的那一天就开始念叨,念叨得我耳朵都起茧了,你要是再不回来,下一步肯定要去看医生了。”
谢柏冬:“……”
话已至此,不用问了。
“二姐,”谢柏冬的语气平稳,平稳中又透露着几分杀气,“你知道,临期的机票有多难订吗?”
“孝顺,”谢新月鼓掌,“太孝顺了。”
谢新月不知悔改,“既然你这么有孝心,我也算你的长辈,帮姐个忙怎么样?”
谢柏冬已经有了戒心,“什么忙?”
“先说好,”谢柏冬道,“我不见我那个所谓的订婚对象,也不想和他相处,更不可能和他发展什么关系,你死了这条心吧。”
*
在蔡勇铭紧紧相逼的注视中,苏育将酒一饮而尽。
田靖嘉急了,“苏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