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对小老大的了解,小家伙坏的很。
这不,载赫进到房里,看到自家娘子脸上一片白,不由得笑道:“娘子,你脸上涂抹了多少胭脂水粉?”
卫暮云:“......”她怎么知道,一大早就一堆人在她脸上涂来抹去的,那些人直接挡住了镜子,她什么也看不到。
然后就是走各种礼仪环节,况且她家可用不起玻璃镜,只能用铜镜,看不太清楚自己的脸。
闻言,卫暮云左右看了看,果然在房间里找到了玻璃镜,她走过去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白面魔头,她的瞳孔都不由得缩了缩,实在是太丑了。
尽管她知道自己这样子不好看,她对载赫的态度依旧,“殿下脸上的粉也不少。”
成亲当日的新人,都会涂成这样,可能是一种习俗吧。
载赫一点儿都不在意,她笑道:“娘子,洗漱吧。”
卫暮云这才发现,她叫自己娘子。
“殿下还是唤我王妃的好。”
“你不是心里还是排斥做孤的王妃的嘛,孤唤你娘子多好。”
载赫笑着,毫不在意卫暮云的冷淡。
她故意凑近道:“娘子快点儿洗漱吧,不然孤不得吃一嘴粉?”
卫暮云抄起枕头就砸向她,想要说的话都没有说,干脆起身去洗漱。
两人看似不欢而散,载赫只是笑,“好炸的女娘。”
“殿下。”
卫暮云走出去后,外面的小厮就进来了。
“桃木,你说王妃是不是不开心?”
桃木顿了下,赶忙道:“殿下,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王妃为什么要不高兴?”
载赫挑眉,“因为孤调戏她了。”
桃木语塞,“您调戏王妃,还把王妃调戏生气了?”
“不是我说您啊殿下,王妃不比您大多少,我听说,王妃年纪轻轻的就中了榜眼,为官六年,才耽误了说亲。”
“也是,那可是榜眼,不是什么样的人能配的上的,恐怕天下的大部分乾元站在王妃面前都要自惭形秽吧。”
“所以我觉得,王妃接触到的乾元,可能也就自家母亲跟阿姊了,跟别的乾元也挺多是同僚之情,殿下你上来就调戏王妃,王妃脸面薄,如何能不生气。”
桃木觉得,哪怕坤泽跟和元现在能行走于天地间,可规矩严格,没有长辈之命,哪里来的跟乾元接触。
她依稀听人说过,当初二圣刚开始变法,和元坤泽都可以为官吏,六部等部门不敢违抗,就开始阳奉阴违。
坤泽和元当值可以,但是她们得单独一个房间,不得跟乾元同一个办公区,且办公室很差,还有靠近茅房的。
还是现任首辅安书言发现了这个情况,直接越级汇报给了二圣。
二圣大怒,却有官员上报,乾元坤泽有特殊期,若是在一起办公,容易出事。
惠帝言:每个衙门都配备一个医官,要是其不能坚持到医官的到来,身上就长期配备抑制药丸,否则如此意志力,细致心,就不该为官。
这样才给坤泽和元,争取到了公平的待遇,否则上有所命,下必有对策。
就像现在,也就衙门相对于公平了,那些商会私企,还是不公平。
桃木语重心长道:“殿下啊,王妃是比您大了两岁,但是王妃是坤泽,年少时只知读书,考中了进士就只知道的公务,您啊......”
“停停停。”
载赫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桃木,“你是王上还是孤是王上,哪来的这么多话。”
桃木立马熄火了,讪笑道:“殿下,我只是......只是......”
“你只是话痨。”
桃
木出身孤儿院,从小就跟在载赫身边,是最了解她的人旨意。
这么多年,皇宫里的内监已经很少了,多为聘请,只是聘请期间不能回家,可以辞职,否则就得等到二十二岁出宫,还有不想出宫成家的人,可以一直待到退休,进到养老所里。
皇宫现在工作的人,除了侍卫守军,都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乾元不用再毁坏腺体。
桃木感激二圣,可以给自己一口饱饭,对湘王殿下伺候的尽心尽力的。
只是不知为何,跟着自家主人学的太话痨了,一说就说个没完。
听到湘王殿下说自己话多,桃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殿下您也这样。”
有什么样的主子,都有什么样的奴仆。
桃木跟在湘王殿下很多年了,两人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了解自家主子的性子,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开开玩笑,都没有什么。
“你......”载赫指了指桃木,“行了,洗漱去。”
不过,她刚刚的话,是不是真的过了?卫暮云都懒得理她了。
......
入夜,两人都洗漱完回到了寝室。
房间里面就她们二人,奴仆们都走了出去。
“那个,卫暮云。”
桃木的话,载赫还是听了进去,“按照我们说好的,孤不碰你,孤呢,睡在外间。”
要是云丞淮知道,肯定要说一句,不愧是一家人,开局都要分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