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泄题案,在楚湘王殿下跟大理寺的合作下,很快水落石出了。
先是姚厘造反,承恩侯斩首,鲁国公府一落千丈,没有了实权。
这又刑部尚书跟礼部尚书入狱,证据确凿,皇帝震怒,想要诛九族。
还是右相求情,看在她们为国做事那么久的份上,政绩良好,只诛首恶,不殃及家人。
这是老四跟右相,能争取来的最好的结果。
云丞淮没有多说什么,首恶的话,这些人的家里,成年的乾元都得死,那些和元恐怕就要成为奴仆了,至于坤泽只有教坊司一条路。
活是活下来了,但这样的结果,范有枝她们能接受吗?
这不关她的事情,或许老四都安抚好了,她不想管。
有意思的还得是鲁国公府,居然敢换死囚,找了替死鬼换下了承恩侯,在所有人都以为承恩侯被斩首后,而她本人已经躲进了鲁国公府,只要找机会就会把人送走。
她们应该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云丞淮已经把消息透露给老四了,自己的势力接连受损,既然抓住了老七的把柄,老四怎么肯放过。
今日早朝,老四的人就把鲁国公府换死囚的事情捅出了出来,皇帝震怒,接二连三的事情,处理的让人头痛。
皇帝只想平衡朝堂势力,稳固皇权,在老四损失了两员大将后,她已经不再保鲁国公。
开国八大国公之一,先后几次沉寂复出的鲁国公府,就此失去国公位,被降为伯爵,这已经是皇帝的宽仁了。
欺君之罪,放在谁身上不得剥皮流血。
就算这样,鲁国公府......哦,现在是承恩伯府了,还能有一个爵位保底。
该不会继后娘家救过皇帝的命吧?
云丞淮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该不会跟阿娘有关吧?
她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准备下了朝回去,先跟沈流年商量。
她听着朝堂上吵吵闹闹,以为今天的早上就这么结束的时候,竟然有人出来弹劾她。
“臣弹劾楚湘王殿下,还有楚湘王妃,为人乖张不仁,赶走家中老仆,让奶娘无所依,府中的管事奴仆,大多送往大理寺,有的挨了板子放了,落下了病根,无法养活自己,养活家人,还有一些人还关在大理寺的大牢里面呢。”
“楚湘王殿下,楚湘王妃,不修德行,勾结大理寺,肆意殴打杀死管事奴仆,草菅人命,还请陛下明察。”
弹劾她就算了,还弹劾她家夫人,云丞淮就要上前,又有人站了出来。
“楚湘王殿下前些日子,夜闯皇宫,无视宵禁,至今没有定论,还请陛下惩治楚湘王。”
“是啊陛下,先帝之时,曾说奴仆命虽贱,却不可私自打死,有何过错该送去见官,先帝金口玉言,还望陛下万以先帝之言为铁律。”
“陛下,高祖定下,夜闯宫门者,以谋反论处,无视宵禁者,以犯夜罪论
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望陛下治罪于楚湘王殿下。”
这些人为了让云丞淮下台,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连她几个月前,赶走王府仆人的事情,也能拿出来弹劾。
她立即走到中间高声道:“本王倒是不知,惩治自家奴仆也是错。”
“本官问你们,宫中给王府的奴仆,本王都送回了内务府,非内务府送来的奴仆,本王都好好遣散了,至于你们说的那些送往大理寺的,本王已经是格外开恩了,那些奴仆侵吞王府私产,偷盗官造,御赐之物,以我朝律法,该夷三族,诛九族的,几位大人该不会听了个风言风语,就来弹劾本王了吧?”
“再说了,要真是处罚杀死奴婢,诸位大人的后宅当真那么干净?要不让四方司查查?本王倒是不怕查,可若查不出来什么,本王告你们诬告。”
“本朝律法,诬告者,棍二十,就是不知道诸位大人的身板,能不能挨二十棍了。”
“还有啊,你们说本王跟大理寺勾结,什么是勾结?与大理寺共同办案是陛下的吩咐,把犯罪奴仆送往大理寺是我朝律法,本王没有动用私刑,这就叫勾结?”
“本王赐奶娘豪宅,供她家孩子读书,怎么叫她无所依了?”
“至于所谓的夜闯皇宫,无视宵禁,本王去皇宫时,皇宫可还没有落锁,当然了,本王确实是在宵禁时回的府,但本王是有事面圣,情有可原,寻常官员宵禁夜行,只要有正经事由,都算无错,怎么到本王就不行了呢?”
“该不会本王赈灾,查案有功,有些人看不过眼了,连本王惩治个奴仆都要拿到朝堂上说,当朝堂是你家后宅,还是集市?”
“还真是面子当鞋底,好厚的脸皮。”
云丞淮劈里啪啦的一顿输出,说的人哑口无言,毕竟她们弹劾的这些,本身就站不住脚。
谁家不处置奴仆,堂堂王上没有动用私刑,反倒是把人送到了大理寺,本就是天底下独一份了,她们倒是真敢拿这个弹劾。
还有所谓的跟大理寺勾结,当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丝毫不动脑子。
接连的弹劾,更像是老四跟老七的破防发疯,只要是有可能在皇帝那里给她上眼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