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奶奶推开她,点她的额头,笑开,“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说着,温奶奶注意到什么,面上苦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促狭笑意,“呦呦呦,又亲嘴了呢。”
“……”温杳吓得立即去捂嘴,见温奶奶更促狭的笑,她又松开,咬了咬唇否认道:“没又亲,是订婚宴上迫不得已亲的。”
“你别在这跟我张冠李戴。”温奶奶傲娇地轻哼,“那订婚宴上,谁都看见了,肆礼亲你就跟羽毛落你嘴巴上,轻的不能再轻,哪里就能把你的嘴亲肿了,这分明是又亲了才导致的。”
“……”温杳脸直接烧红,不说话了。
温奶奶笑了一会,又认真说道:“就只是亲了嘴没干其他的吧?”
“能干什么呀?”温杳被问的脸热,她道:“他不是那种人,再说,我们的关系还没熟到那种程度!奶奶!”
温奶奶轻哼,“熟到接吻也就能熟到干其他的事,杳杳,奶奶本不该管你这么多,你成年了,这都是你的自由,但奶奶还得唠叨一句,他真要做点什么,你要保护好自己,虽然肆礼那孩子脾性高洁,不会伤害你,会做措施,但奶奶心疼你,还是多说几句。”
“您打住!”温杳脸热的要死,她道:“他真的对我没那种兴趣。”
接吻时,他的手一直放在腰上,哪里都没摸,要是他真对她有那种心思,那种密闭环境,楼上楼下的工作人员又对他恭恭敬敬,天时地利人和,他早该动手动脚了。
“对你没兴趣会跟你亲嘴?”温奶奶敲她的脑袋,“你这个小脑袋瓜也就在学习上聪明一点,在其他事情上你就是个小笨蛋!”
“……”温杳一点也不信祁肆礼想对她干些什么,即便今晚他那样亲了她,但那种时候,她正给他量身
() ,贴的那么近,双手还环着他的脖子,她也自知自己有几分漂亮,搁在任何一个正常男人身上,都会短暂地情动,但那并不意味着是对她动了心思。
“反正,他对我没想做那种事情,奶奶您别想了。()”温杳红着脸再三重申道,当时事出有因呢,奶奶。?()”
温奶奶见她烧红的面,觉得再说下去,孙女的脸能红成猴子屁股,她说:“行行行,我信,肆礼对你没那种兴趣,奶奶也不说那方面的事了,行吧。”
温杳看温奶奶嘴里不说,但脸上还笑着,明显促狭,她咬唇道:“您早早睡觉吧,不早了,我不跟您聊了。”
她说着,从床边起了身,往卧室门口走。
温奶奶憋不住,还是说了一句,“梦里可别有肆礼那孩子呦。”
“……”温杳径直小跑出了门。
回了卧室,温杳洗漱好躺在床上,怀里抱着靠枕闭着眼酝酿睡意时,脑子里猝然闯入祁肆礼将她抱到立柜上一下一下亲吮她唇瓣的画面。
“啊啊啊——”温杳忍不住侧过身,揪着被子小声尖叫了声。她睁开眼瞧着米白的纱账,抬手摸了摸柔软的唇瓣,微凉濡湿的薄唇好似还在上面……温杳猛地坐起身,咬着唇打开了灯下了床。
她睡眠本就不太好,要是这么一直睡不着便一直会想着这事,不如下床看书来赶走脑中那些羞人画面好些。
隔天温杳去了学校上课。
后两天温杳晚自习都没上,一天用来处理陈冬奥确定撕毁合约的事,陈实拿了银行卡来找她。
温杳没要陈家的违约金,一开始嵇雪能把绣坊开起来,离不开陈实的支持,这么多年,他们家给她的布料价格一直是最低价,给予的情分已经够深厚,即便如今撕毁合约,于情于理,她都不该要这笔违约金。
陈实走的时候,脊背有几分佝偻,温杳其实知道原因,她知道陈实对她母亲隐藏多年不敢宣之于口的感情,自然也能理解眼下合约不在,嵇雪过世,陈家跟嵇雪的绣坊唯一仅有的关联也断了对他的打击。
后一个晚自习跟崔棉去看了几家姜如茵哥哥姜衍介绍的工厂,两个小时没跑完,她跟崔棉相约了周六再去看剩下的。
至于温重华这两天都没给她发过消息,只周五晚上问她回不回来吃晚饭,温杳忙着跑工厂,回了句不吃又说晚上回温家老宅那边住,温重华没说别的,只说让她周六回来,有事问她。
温杳说行,但也在跟崔棉跑完剩下三家工厂,又让崔棉陪着去了趟商场才回了温家。
彼时已经下午一点多,温杳进了别墅大门,客厅里只坐着温重华,二楼有练琴声,应该是柯馨在陪着赵温灵练琴。
温杳刚进去,想去冰箱拿一瓶水喝,她今天一上午都在各个区的工厂转悠,不说吃饭了,连一滴水都没进,只是还没往冰箱那边走,温重华在沙发那边开了口,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只说:“杳杳,你过来。”
温杳顿了顿,看了眼两步外的冰箱,还是想先拿一瓶水,又走了一步
() ,温重华径直吼道:“是不是有了祁肆礼给你做依仗,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⒛()”温杳只能暂且停下步子,折身回了沙发那边,她坐在温重华对面,抬头看温重华,平静地问:“您有什么事请直说。”
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