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昳气到牙痒痒,“解释一下,实验?”
半响。
西宫月昳往后缩了一点,他身上还牵连着许多的管线,宽大的病号服下是一具格外瘦弱的躯体,脸也苍白,只有眼睛楚楚可怜地睁大:“你这不是都知道了嘛……还要我解释什么……”
“从小就卷进来又不是我的错,活下来并产生抗体也不是我的错……”
他低声嘟囔了几句。
“别生气呀,志保。”
宫野志保冷笑了一声:“我哪里生气了?”
哪里都像是在生气。
西宫月昳可不敢在这时候说话,他只能继续把自己伪装地可怜一点:“志保……”
“过去的事情暂且不提,现在呢?”宫野志保微微前倾身体,茶色的短发垂下,“你明明可以转正成为组织成员,为什么还回来默许实验的重启?”
她实在不明白,她挣扎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可以不成为砧板上的鱼肉,而西宫月昳明明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去摆脱最糟糕的境遇,却放任这种情况继续发展……
西宫月昳闭嘴了。
他只往自己的正前方看,垂着眼睛,怎么也不和宫野志保的眼神对上。
“算了。”
他听见宫野志保失望的声音。
“我从来看不透你的想法,你也不会因为我放弃自己的想法。”
“月昳,我只是不希望你……”
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
来的时候,他困得要死,搭了波本的便车。
走的时候,他还是很累,仍旧遇到了波本。
“载你一程?”
“好呀。”
这车不坐白不坐,西宫月昳没成年,也不会开车,本来都想着从这里出去之后找个地铁回家了。
“我听说你昏迷了两天?”
“是的。”西宫月昳叹气,“你看,这就是熬夜的下场,不好好睡觉的话迟早会像我一样猝死的。”
“有这样咒自己的吗?”安室透额头滑下几道黑线,“你只是晕倒了而已。”
“晕倒也很严重吧。”
安室透从后视镜里瞥见西宫月昳,这人现在清醒着,就坐得很规矩,没有像上次那样坐着坐着就歪到一边睡着。
“安室君。”西宫月昳忽然开口,“等会路过商城,可以停一下车吗?”
“嗯?”
“买杯奶茶。”
“……你不是才从病房里出来吗?”
“所以才更需要快乐一下。”西宫月昳扒拉住后车座,“太麻烦的话就算了……”
最终还是得逞了,他买了足足四杯。
安室透分到一杯,并且很好奇多出来的另外两杯是给谁的。
“出来的时候能碰见安室君真的很意外,我还以为我得一个人回去了。”
“确实很巧,我正好回组织取一些东西。”安室透是不会说自己特意蹲点去的车库,他把奶茶放在车座边上,问,“你之前晕倒的时候,琴酒很在意。”
“哦?他居然还会在意我啊。”西宫月昳果然应了这个话题,“我还以为他根本不喜欢我的。”
“他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有朋友的样子,那天在病房里好多人都吓坏了。”
“好可惜,没有看见琴酒的表情。但是我和他也称不上朋友吧。”西宫月昳想象了一会儿琴酒在意他的模样。
嗯……臭脸猫猫果然怎样都是臭脸猫猫,他想象不出来诶。
“你们很熟悉吗?”
【这个波本怎么一直偷看你,月月,他不会也想跳鱼塘吧。】
‘大概只是想知道更多的情报吧。他真的好努力,为什么组织里大部分人都没有这种上进的心?卧底那么上心,不如我们把组织交给卧底吧。’
【月月,你又在谋反了。】
“还行,我和他还有伶酱遇见的次数比较多。”西宫月昳抱着已经拆开的奶茶啜吸了一口,声音平静,浅浅透露了一点信息,“可能,就是因为我身价比较贵,死了没有办法重新养一个,所以他才比较在意。”
安室透回忆了一下当时琴酒的表情。
那可不太像是对金钱的在意。
他们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西宫月昳家很快就到了。
“非常感谢,下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找我。”他拎着三杯奶茶和安室透挥了挥手,而后开了自己家的门。
他真的非常需要马上回家。
因为。
两只猫猫正在疯狂对视……x
“我回来了。”他快速跑向亮着灯的客厅,打破了那种诡异的气氛,“伶酱。”
他收获了一个很大的拥抱。
虽然当首领的太宰君在面对特定人群的时候是一只可怜猫猫,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