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安检口被封起来,几个身穿制服的保安站在那里手持武器。
“抱歉,女士,安检口暂时不能使用。”
周晴如遭雷劈,慢慢停下脚步,面容渐渐狰狞。
“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被顾时晏收买了?”
阮夏淡淡声音传过来,“这是顾时晏的。”
顾家产业遍布全国。
周晴面色苍白,转过身看向阮夏,只见她气定神闲踱步而来。
模样精致好看,和狼狈的自己,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直接跌坐在地,形容癫狂。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就不愿意放过我?”
“我都已经准备逃离这里,你们还不愿意放过我。”
“难道你们想要我死吗?”
周晴歇斯底里咆哮着,声音在空阔机场回荡。
一想到那个黑衣人的警告,她就害怕得不行。
忽然间,她愤怒地直视阮夏。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不会变成这样?”
“当初你把顾时晏让出来给我,不就好了吗?”
“明明你都已经消失了,居然还出现打搅我们的生活。”
听闻这话,阮夏直觉好笑,半蹲下来掐住周晴的下颚。
“难道不是你先动手的吗?”
“这一切你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周晴一双眸猩红,紧盯阮夏,像是想起什么。
她忽地大笑出声,笑声回荡在空旷明亮的机场内。
“阮夏,你休想知道真相!”
“你就是个傻子,被人耍得团团转都不知道。”
她说这话时,意有所指看向顾时晏。
顾时晏神色薄凉靠近,“来人,把她带走,关起来。”
黑衣保镖上前,以最快的速度绑住周晴,遮挡住面容,送上车离开机场。
机场门口,阮夏眼中担忧明显。
周晴已经抓住,但看她的模样,不像是会心甘情愿说出真相的。
天空蔚蓝,飞机在其中划过,留下明显的痕迹。
至于周晴,被关押到某处别墅内。
这里人迹罕至,四周保镖实时巡逻,保证周晴再无可逃之机。
小豆沙也被送往这里,专人照顾。
昏暗的房间里,周晴坐在床上,发丝散乱,如同一个疯婆子。
她不断大声辱骂,咆哮着。
“顾时晏,阮夏,你们赶紧放了我,不然的话我不会饶过你们。”
“你们有本事把我永远关在这里,只要我能出去,你们就别想好过!”
“你们就是奸夫淫妇,勾搭在一起,还要灭我的口。”
她越说越难听,门口的黑衣保镖却像没听见一般。
顾时晏坐在客厅中,透过电视观察着周晴的模样。
年少时,顾时晏曾学过熬鹰。
想要让桀骜不驯的老鹰服从,那就要从心理和身体上不断折磨,直到最后妥协。
现在,他就要慢慢折磨周晴,让她从不甘再到害怕,最后化作心甘情愿的服从和畏惧。
七天后。
周晴终于骂不动了,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着,不知道低声呢喃着什么。
咔嚓一声,房间门打开。
顾时晏走进去,他居高临下看了下周晴,宛若俯瞰一切的帝王一般。
”安安究竟是谁的孩子?“
听闻这话,周晴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她没想到顾时晏居然都知道了。
可她永远不会承认,安安是谁的孩子……
她恨他,要用他的骨血,来让他偿还一切。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难道当年和我一夜情的人不是你吗?难道还有别人?”
“我看你就是个懦夫,自己的孩子都不愿意承认。”
顾时晏神色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将手中的亲子鉴定丢到周晴面前,“你自己看。”
周晴捡起亲子鉴定,仔细翻看,看到最后的结果,忽然大笑出声。
“顾时晏,这不过是你伪装的而已,安安就是你的孩子。”
“他就是你的,就是你的孩子!”
她身体前倾,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句话,仿佛为了坚定自己的内心。
顾时晏嘴角浮起讥讽,“周晴,你可以不说出真相,但我也可以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小豆沙。”
“她有这样的母亲,我替她觉得难过。”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周晴,没想到周晴反而捂嘴大笑出声。
“你去啊,你去把小豆沙带走好了,我正好嫌她是个拖油瓶呢。”
“那么小一丁点,整天就只知道哭,吵死了。”
“你最好带走,带走以后就虐待她至死,然后就有一个小鬼每天缠着你!”
周晴环抱双臂,一副耍无赖的模样坐在床上。
顾时晏见她这样,面色沉了下,大步走出房间。
刚来到走廊,顾时晏就看见阮夏出现在那里。
阮夏一袭米白色毛衣套装,清冷文艺,有一种让人莫名安静下来的魔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