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的。”
常歌笑道：“我为他们老朱家卖了一辈子的命，好容易老来得子，他们也该表示表示。”
常歌上了年纪，有时候有些倚老卖老，什么话都敢说。
蓝新柔似乎是患上了后世所说的产后抑郁，心情时好时坏。好时晴空万里，坏时电闪雷鸣。
一瞬间她又犯起了愁：“唉，等他长大了，别人问他，你外公是谁，他该怎么回答啊？”
蓝新柔是蓝玉的女儿。蓝玉是常云翔的外公。
常歌叹道：“可惜了。建文朝时，朱允炆曾动过给蓝玉平反的心思，后来靖难之役战火燃起，就没来得及办这件事。当今皇上跟蓝玉有隙，是绝对不会给他平反的。要论起来，蓝玉也算继徐达、常遇春后，大明朝的一员名将！”
常云翔忽然朝着老父亲：“咿咿呀呀”笑了起来。
常歌喜上眉梢：“这孩子，从小就跟我亲啊！一见我就笑。”
蓝新柔又开始惆怅：“他将来可别跟你和他大哥一样，进锦衣卫当朱家的家奴，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常歌一脸正色：“老常家三代人都给朱家效力。朱家要是让我的小儿子接着穿锦衣卫的脏皮，我宁愿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