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沛馠握着拳头竖起拇指,佩服道:“人长得美的好处还真多,看来今日你们俩是尽兴了。”
聿姵罗冷眼啐了一口道:“呸!谁说尽兴,在玲珑坊偏遇上了一个烟花贱质,仗着自己倡条冶叶,吸引男人眼光,便来欺负揽月与我?”聿姵罗特意拉长了声音,强调着“揽月”的名字,一边找机会观察着秦寰宇的表情,果然见他眼睛在长睫的遮蔽下看向揽月。
穆遥兲道:“如何会被欺负?被伤了吗?”
揽月连忙丢下手中的七巧合璧图,双手在身前连忙摆动,道:“没有,不曾受伤。姵罗说得也是有些夸张。”
聿姵罗便趁机将她们在玲珑坊前发生的事情尽数讲来,最后还不忘特地强调道:“那个何皎皎还说要找机会调教揽月呢,揽月可是阆风的大小姐,她何皎皎又是什么闲花野草,难道良家女子也得跟她一样,穿着妖艳曝露,那她干脆不要穿好吧。”
“吭吭。”遥兲赶忙以轻咳声打断聿姵罗,免得她越说越忘了矜持分寸。
这时二哥凑上前来道:“姑娘所说的可是‘阆苑琼楼’的头牌何皎皎?”
聿姵罗道:“是她!二哥怎么也认得这种红粉青楼?”
聿沛馠插嘴道:“诶?我怎么听过这名字,阆苑琼楼里的头牌不是廖语梦姑娘吗?”
二哥笑道:“看来聿兄弟不仅好久没来本店喝酒,也是许久未登阆苑琼楼的门儿了。自打上个月何皎皎姑娘到了阆苑琼楼,头牌就不再是语梦姑娘了。”
“你们别看皎皎姑娘到墉城的时间不长,但现在皎皎姑娘已是咱们全墉城男人的魂牵梦里人。凡是见过她的人,都像是丢了魂儿似的,砸了数千银子买皎皎姑娘一夜春闱的人比比皆是,听闻阆苑琼楼的门槛都被踏破了。”
说着,二哥特意凑在聿沛馠耳朵前压低声音笑道:“聿兄弟这等潇洒风流之人,必然也是一见情愫生,不如找时间去逛一逛。”
“诶?”聿沛馠来回拨弄着自己的下巴,作出一番垂涎三尺、骄奢放逸的样子,道:“千万女子便有千万风情,我又怎可辜负美景良辰、忍心让鲜花空自败落呢,必定是得去见见的。”
聿姵罗鄙夷不屑道:“沉湎淫逸,你也能算个修习之人,不过好色之徒。”
聿沛馠充耳不闻,不去搭理姵罗,只对二哥道:“既是如此,二哥是见过那何皎皎了呗?什么模样?”
二哥回道:“那倒不曾,你陈大哥往阆苑琼楼送酒的时候倒是见过,回来也是迷得深。我们浮生寂啊也是托了皎皎姑娘的福气,你想啊,阆苑琼楼的客人一多,酒也订的多了许多。还有啊......”
二哥“嘿嘿”偷笑道:“我们浮生寂的客人也多了几倍,大多都是那些风流多情的逸群之才,来店里买个情醉。”
二哥又道:“今夜不正好是年祭的鉴花会吗,想必何皎皎定是会去参加的,聿兄弟倒是可以去凑一凑热闹,就不必非得去阆苑琼楼就能瞻仰芳容了。”
“我若不是得留下来看着酒坊,定是也要去看的。而且啊,说不准还能在掩春山时,撞见个肯为我放下遮面扇子的漂亮姑娘,唉,可惜今年的机会先让与我大哥了。”
聿沛馠好奇道:“掩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