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静闻言猛地抬头,紧张地解释:“母后,皇后,我们可没有私相授受,更没有单独说过话。唯一的一次接触也有下人在场。”
看着两人灼灼的目光,沈婉静只好将两人当时如何认识的全盘说了出来。原来是在年后,沈澈和蓝洛洛不在家那段期间发生的事情。
当时沈婉静在练习轻功,因为没控制住力道一下飞出老远,差点撞到墙上,是骑马去吴家上课的秦俊松及时出手将她拦下。
少年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在沈婉静大惊失色之时以自己的身躯挡在她和墙中间做了人肉垫子,沈婉静才避免撞到墙。
想起当时的情况沈婉静就是一阵脸红,少年那温润如玉的嗓音还在她心头回荡:“姑娘,事发突然秦某唐突了,可有磕疼?”
明明被撞疼的人是他,却反过来第一时间对沈婉静道歉且安慰她。以后的日子秦俊松每日都来吴家上课,两人不经意间碰见过几次,每次都是微笑点头,话都不曾说过一句。
沈婉静还时常从外祖父口中听到称赞秦于两家兄弟的话,这不就逐渐上了心。
而秦俊松在给沈婉静做人肉垫子之前便被她吸引,从第一日来吴家上课便能听到沈婉静练武的声音,他还从没见过哪个姑娘这么与众不同。
别的姑娘家都是琴棋书画、作诗、刺绣女红,这个姑娘却是日日早起习武,不怕苦不怕累。尤其是那一手软鞭整日甩得啪啪作响。
情愫就这么在两人心中萌芽生根。
听完沈婉静所说,吴佩瑜和蓝洛洛均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母后想起来了,有一日你脸红得厉害,母后还问你原因,你说是练武时间长的导致的。看来母后是留不了你几年了。
待将此事告诉你皇兄,便让他择日给你们赐婚。”给女儿找到一个好婆家,吴佩瑜的心情非常好。
蓝洛洛甚至打趣说:“待你成亲,皇兄和皇嫂定会送你丰厚的嫁妆,让你成为全京城的姑娘都羡慕的人。”
沈婉静顶着红扑扑的像个红苹果一样的小脸,眸中潋滟着一束光,灿若星河。心里想的是这次秦俊松应该不会像渣男那样对她。
若是秦俊松将来敢对她不好,便一脚将人踹开。身为大许朝的公主,沈婉静现在有这个底气。
沈婉静甚至想着秦俊松若是敢养妾室,她便往府中养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看看谁能气死谁。只要她不恋爱脑,就没人能再伤得了她。
待到晚上,蓝洛洛将秦家想求娶沈婉静的事情告诉沈澈,如她所想那般沈澈也是十分赞同。
“秦家人员简单,家风清正,确实是不错的人员,婉静嫁过去不会受委屈。外祖父也时常夸赞秦俊松才华横溢,将来定能有所作为。”
大许朝并没有尚了公主的驸马不能担任要职的规定,如今沈澈初登基,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他肯定不会埋没了秦俊松的才华。
驸马有本事恰恰说明皇室的眼光好。
沈婉静能寻得良人,沈澈作为皇兄自然是非常高兴,心情好自然要做点什么来助助兴。沈澈翻身将蓝洛洛压在身下。
隔着窗帘月光照不进来,只依稀能看到人影交叠不断晃动……
天空渐渐放亮,云彩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早朝之上说完政事之后沈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沈婉静和秦俊松赐婚。
消息一出,震惊一众官员。不少人看着秦将军又羡慕又嫉妒。怎么就不声不响地将大许朝目前唯一的长公主给叼走了?
武安侯府如今可谓是深得皇上看重、恩宠不断、如日中天。
长公主名花有主,大臣们又将目光放到沈澈身上,后宫只有皇后一人真是太凄凉。家中有女儿的大臣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两个月了,说不定皇上当时的初衷已有所动摇,如今只是差个台阶。说不定皇上也一直在等他们开口呢。
几个觊觎后宫皇妃之位很久的大臣互相之间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只见礼部尚书陆大人站了出来。
“皇上,微臣有事启奏,皇上登基已有两月有余,如今后宫只有皇后一人,皇上是否可以考虑广选贵女充盈后宫?”
紧接着刑部尚书武大人也朗朗开口:“皇上,皇后至今还未给皇室诞下皇子公主,皇室子嗣可是江山社稷之重,微臣也恳请皇上选秀,尽早为皇室开枝散叶。”
“皇上,微臣附议,请皇上尽快选秀。”一名谏官站了出来,“皇上,自古后宫就要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皇上独宠皇后一人实在是不合祖宗规矩。”
“臣附议!”
……
朝堂上超过一半的大臣开始说选秀的事。
沈澈眼睛微眯,脸上浮现出隐隐的怒气。这帮老东西这是见婉静赐婚再也忍不住了吧?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沈澈面色不虞地看着说话的几个大臣,心里思索着这几个人那不为人知的把柄。
“陆大人,听闻你家后院妻妾众多,家中庶子庶女一大堆,武大人,朕问你每日回府的日子可好过?陆大人,听说你晚上最喜欢玩鞭子……”
陆大人脸色大变,看着沈澈的目光带了一些惊恐,这么隐秘的房中私事皇上是如何知道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