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的这一番操作,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连日来的阴霾,也算是给受苦受难的百姓带来一丝欢乐。
嘲笑的声浪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刺激着朱氏的神经,每一句嘲笑都像针一样刺痛她的心。
听着周围的嘲笑声,朱氏气得头晕目眩,仿佛脚下的大地都在摇晃,身上的肥肉被气得更是颤抖得厉害。
她忍着肉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再将自己男人从地上扶起来,
她用手指一一指着大笑的百姓,最后还是将目标落到蓝洛洛身上,歇斯底地地开始咆哮。
“你们这群贱民,活该你们被大雪压塌了房子。老娘是镇长夫人,哪个再敢笑,信不信老娘让我家老爷将你们赶出去?
还有你,”朱氏狂躁地怒瞪着蓝洛洛,“敢跟老娘作对,信不信老娘弄死你们全家?男的全送去做小官,女的全送去最低贱的窑子做一辈子野鸡。”
朱氏的愤怒像一把烈火,将她自己燃烧得失去理智。敢骂她是秃毛鸡,那就让她们全尝尝做野鸡,天天被人骑被人折磨的滋味。
听着朱氏咒骂百姓和蓝洛洛的话,孙文正的脸黑沉得如锅底一样。一个小小的镇长的婆娘,居然这么能耐?
这是真把自己当做明阳镇的土皇后了?
他家老妻作为一个知府夫人都没有这么嚣张过。
沈撤忙走到蓝洛洛身旁,小声地问道:“洛洛你没吃亏吧?这妇人块头这么大。”都要能顶他的洛洛三个。
蓝洛洛回给他一个你瞧不起谁的眼神,她像是会吃亏的人吗?
“你刚刚没看到这人是从地上滑出去的?”
刚刚缓过劲的周长安一时间只觉得身上冷得厉害,一股杀意包裹着他。飞快地抬眼看了一下沈撤,那冰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周长安心肝一顿乱颤,心内不断哀嚎,他能说不认识眼前这个疯女人吗?现在他是真的恨不得将自己埋进雪里。
他这个镇长算是完了!
不过他还想着挽救一下,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现在只能豁出去不管这个疯婆娘。
反正自己也看不上这个死肥婆很久了,要不是朱氏太强势,时不时拿着杀猪刀吓唬人,说不定他的后院都小妾一堆了。
他也用不着整日偷偷摸摸地去外面……
“大人,这个人,这个疯娘其实现在跟小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小的前两日已经将这个疯婆子给休了。”
周长安想说他压根就不认识,但是知府大人肯定是不信。
孙文正冷哼一声,并未搭理周长安。这个狗男人当真是无耻至极,现在为了自己,又能狠心地同自己婆娘划清界限。
这样的人实在是不配做镇长。
要不是他亲自前来救灾,还真不知道明阳镇的人被这披着人皮的狼欺负得这样狠。
朱氏一听周长安却不干了,周长安能有今天全靠着他们朱家,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人?还说已经将她休了?
这口气怎么能忍?她打不过蓝洛洛,还能打不过周长安?
朱氏抓着周长安的胳膊就给人直接摁在地上,边打边骂:“好你个周长安,翅膀硬了不需要我们朱家了?
当初是谁眼馋我们朱家杀猪能天天吃猪肉?你这镇长还是我们朱家靠送猪肉换来的呢?”
蓝洛洛心里暗笑一声,呵呵,还真是杀猪匠呢,怪不得能长这么一身肥肉。
朱氏的块头比周长安粗壮很多,周长安就像落入虎口的小兔子一样毫无还手之力,两口子撕扯在一起。
“你个肥婆娘,也不看看面前的人是谁就在这里作威作福?这次周家是真的要死了,那可是知府大人。”
朱氏手下动作不断,“少在这里吓唬老娘,知府大人能来咱们这个穷山沟?这么多年就是县令都没来过,还知府,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说着又是一拳打在周长安的后背上,周长安嘴里闷哼一声。
百姓们一听肥婆娘连知府大人都不放在眼里,也不再对二人客气,趁机开始团雪球使劲往二人的身上砸。
“打死这对狗男女,藐视知府大人,睁开你的猪眼好好看看,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狗东西,大人,您可一定要好好处置周长安这个狗东西。”
“大人,周长安和他婆娘常年欺负我们,在镇长作威作福。大人,求您给我们做主,周长安不仅强抢民女更是同不少村里的寡妇有染……”
原本还在撕扯在一起的两人,听百姓开始抖落周长安做的那些事,两人暂时休战,现在要一致对外。
“大人,您不能听他们胡说,小的可没做过那些混账事。”
朱氏看周长安那兔子见了狼的害怕样,再细看孙文正,那一身的威严和浩然正气连县令都比不上。
“这……真是知府大人?”朱氏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响,有点转不过弯来。
孙文正的脸已经黑得不能看,他来明阳镇是救灾救人的,本想着救灾缺少人手先暂时放周长安一马让他先干活。
没想到这两口子现在激起民愤,且这么不顾场合瞎胡闹,那妇人更是不将他这个知府放在眼里。
孙文正沉声吩咐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