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雪屋的门被堵上,风雪完全被隔绝在外面,站在雪屋里的人感受不到一点的冷风,不仅如此,雪屋里面还比外面暖和不少。
“好好,这个雪屋好,真是没想到积雪还能用来建房子。只是这雪屋结实吗?会不会被风吹塌?”
听着外面狂暴肆虐的风声,孙文正不禁有些担心雪屋的坚固程度,能不能支撑得住,能支撑多少时间。
蓝洛洛已经悄悄给雪屋做了加固,现在雪屋的坚固程度不仅大风吹不塌,就是几个人一起用力推、用脚踹,雪屋也依旧是坚固如初。
“大人,这样的雪屋很牢固,除非是温度升高造成积雪和冰块融化,不然它能一直供百姓使用。大人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让几个人推几下试试。”
孙文正不是不相信蓝洛洛说的话,只是他不能拿着百姓们的性命再去冒险。这些百姓艰难地幸存下来,最后再因为雪屋不牢固被砸伤砸死,他肯定是万死难辞其咎。
从雪屋出来,孙文正命十几个人一起用力或推或踹,看着屹立不倒的雪屋,孙文正这下总算是放下心来。
雪屋能用,能住人,能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
第一座雪屋做好,再做其他的便是有了很好的经验,将士们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制造雪屋。
镇子上的空上很快搭建了一座又一座的雪屋,用来收容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们。
蓝洛洛则带着人开始熬一锅锅的抵抗风寒的汤药,天气这么冷,不仅吃饱重要,预防风寒疾病也同样重要。
看着百姓们都安置好,都喝上了热粥和汤药,身上没有了刚开始的颓废之气,孙文正也要开始给大家说一下他们救灾的规矩。
以工代赈,他们不养闲人。除了老弱病残,其他的青壮年不分男女都要干活。干活才能有饭吃,不干活或者想偷懒那不好意思,只能饿着。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开始干活,帮助官府清理积雪,在压塌的房子里搜寻被埋的人,灾后重建不仅是官府的责任,也要靠大家。
干活的人不仅有粥还有窝头和一块肉干,老人和孩子每人每顿能得到一碗粥,不干活的人那就只能等着喝西北风。”
孙文正站在雪屋前的空地上,扯着嗓子对着四周的雪屋喊道。怕人听不清,沈撤还特意又重复了一遍。
这些规矩都说蓝洛洛定下的,不过现在借由孙文正的口说出来,有当官的人不用那是傻子。
这样的规矩一说出来,百姓们一片议论纷纷。
他们不是来救灾吗?怎么还能让他们干活?就是施粥分吃的怎么还能看人下菜碟?
总之,说出的话同黄州城的那些人如出一辙,他们都这么可怜了还干什么活?谁都不想干活。
平日里就是懒汉懒婆娘的人就嚷嚷开了,“大人,怎么你们救灾还要有条件?你们就忍心看着我们被饿死?
“那些人死了也就死了,被房子压着又不会跑,雪这么大,这么厚,何必浪费这个力气去搜,等天气暖和雪化了自然就露出来了。”
“这么冷的天出去干活,我们的衣服又不厚,岂不是要被冻死?”
孙文正想到百姓们会有不满,没想到会这么抗拒干活。此时,他听着一句句不想干活的话也是一阵火大。
听听,这都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人死了可以先不用管?这些人,难不成因为糟了灾难就变得这么心冷无情、身子就这么柔弱不堪吗?
孙文正听着这些猪狗不如的话,气的胸口疼,真是觉得自己大老远赶来救灾的心喂了狗。孙文正涨红着一张脸不知该骂这些人什么好。
他就不信,没有雪灾之前这些人都在家里不干活。
沈撤在一旁冷着脸,“你们还有另外一种死法,那就是被我们打死。”
沈撤一脚将脚边一块压得跟石头的雪块踢了出去,雪块飞了出去,砸在墙面上,坚硬的石墙被砸了一个大洞。
雪块也纷纷扬扬变成了渣渣。
快准狠,这一下要是砸在人身上,肯定能将人身洞穿。疼,难以想象的疼。
跟着蓝洛洛久了,他也学会以暴制暴,不服就打。
有时候这种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可比一遍遍给人讲大道理来的痛快。
“怎么样?你们能不能干活?不能干活的话,下场就跟那个墙洞一样。”
百姓们见状,吓得脸色苍白,纷纷缩着脖子不敢出声,更不敢正眼看孙文正和沈撤。
原本热闹如同菜市场一样的镇公署门前瞬间变得一片寂静,
半晌之后,才有一个长得比较粗壮的男子站了出来,“大人,小的平日力气大,可以干活。大人现在就可以给草民安排事做。”
“大人,民妇也能行。”
“大人,小的干活,以后一定好好干活。”
……
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纷纷表态,之前说什么腰疼背疼手疼、腿脚不好的人全都抢着说能干活,生怕晚了自己会挨一雪块。
镇公署那几个人被揍的惨样他们可是看到了,遇到不服管教的刺头,这些人是真敢打真敢动手。
蓝洛洛都没忍住撇嘴,切,挨打比钙片都好使。一群怂蛋,这些人就是属核桃的,需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