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洛洛和沈澈路过县衙时,见到二皇子在审案便站在百姓群里瞧热闹,二皇子那不苟言笑正襟危坐的严肃模样是他们没有见过的。
二皇子见到人群中的二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亲自下去将人请了进来,“堂弟,弟妹你们怎么能挤在人群中,坐这里才能看得更加清楚。”
早有会来事的衙役搬来了两张椅子放在师爷的旁边,蓝洛洛和沈澈也不矫情众目睽睽之下便进了大堂。
“县令大人不用管我们,审你的案子就好。”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蓝洛洛十分给二皇子面子,不仅没有直呼他的全名更是对他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
沈澈见无人前来告状,适时又给二皇子戴了一顶高帽:“县令大人一心为民,一到地方听说本地县丞的恶行后,顾不上休息便决定为百姓讨回公道严惩恶人。
各位乡亲有什么冤屈尽可以说出来,县令大人一定会给大家做主为大家讨回公道。”
二人坐好后冲着二皇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见此一幕的百姓不禁暗自嘀咕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得到县令大人如此厚待?并且县令好像还很怕这二人!
人群中百姓不断地小声议论,有讨论蓝蓝洛洛二人的,有讨论县令此举是否真实有效。看样子这个新来的县令大人像是要来真的了,不过仍有不少人对此抱有怀疑的态度。
万一这是一出苦肉计呢?
不出三个月县令调走后,县丞还是那个县丞,他们以后岂不是生活得更加艰难?
就在人们观望之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在一个七八岁男童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大人,请为草民做主啊!草民状告张县丞!”老汉浑浊的双眼流下两行热泪,仇恨地怒瞪着趴在地上的人。
有人出来告状二皇子全身气势一变,惊堂木重重拍下,一股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势便压了下来,“堂下何人?所告何事请细细道来!”
老汉抹了一把泪,开始控诉张县丞的恶行,原来前年张县丞无意间碰见老汉的小女儿,见人有几分姿色便起了歹心,将人带回府折磨致死。
老汉的家人为了给女儿报仇找张县丞讨公道,不仅被张家的下人殴打,张县丞更是授意府中护卫小厮,当着众人的面将老汉家的两个儿媳凌辱。
两个儿媳不堪受辱当天便自尽了,老伴受到打击也一病不起不久也撒手人寰,两个儿子都被打断了腿,如今还瘫在床上。
原本和乐美满的一家人因为张县丞被搞得家破人亡。
张县丞想狡辩却被堵上了嘴巴,只能扭头用力睁眼怒瞪告状的老汉。这个角度二皇子看不到,但是坐在这个方向的蓝洛洛和沈澈看得一清二楚。
“县令大人,此人如今依然用眼神在威胁百姓,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淳朴百姓,蓝洛洛打小报告做得十分得溜。
“大胆张仁,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来人上夹棍。”二皇子从签筒中抽出一个令签扔了下去。
被衙役带来的张里正刚好看到这一幕,看到下方坐着的沈澈和蓝洛洛,他忽然明白了这两个人身份不一般,堂兄被打或许是因为县令大人要为这两个人出气。
想通了问题的关键张里正顾不上给县令行礼便两步到了沈澈二人面前跪下,“贵人,昨日是小的态度不好怠慢了贵人,让贵人受了窝囊气。
小人这就给二位贵人赔不是,请二位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兄弟二人!”张里正抓着沈澈的裤腿不断求饶。
“放肆,何人没有本官的允许竟敢私自开口扰了公堂秩序,来人给本官重打二十大板!”
还没来得及看清县令长什么模样,张家兄弟两个便一同被用上了刑,惨叫声让那些围观的百姓都堵上了耳朵。
早受过仗刑的张县丞遭受不住腿上的夹棍又疼晕了过去,一桶凉水浇下去人被迫醒了过来,再晕再浇……
这下百姓们相信了新来的县令是真的为他们着想办事了,有了第一个控诉告状的,接下来不断有百姓状告张县丞一家。
每上来一人张家兄弟两个的脸就白一分,到后来二人心知张家垮台已成定局瘫在地上连声都不敢吭了。
随意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强占百姓的良田铺子……沈澈将手捏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现在就将张县丞大卸八块。
真是没想到这幽冥县的天竟是这么昏暗,幸好他们来了,不然这里的百姓以后还会遭受更多的苦难。
负责记录案情的新任师爷吴文翰手中的笔疾驰,一张又一张的白纸上写满了张家人的罪行。
写到最后吴文翰的手腕发酸都要拿不住毛笔了,可见张县丞一家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眼见着日头高照,不经意间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县令大人,如今已到正午,门外还有不少百姓等着喊冤,下午我二人便不再旁听了,相信县令大人接下来的审案也是一样秉公执法,不让百姓失望!”
蓝洛洛的话听到二皇子的耳朵里就是他敢有一点不尽责,那解药一辈子就别想要了。为了解药,他就是累到吐血也要将张家做过的恶事彻底查清楚。
“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