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外面的狂风骤雨。人们都缩在不漏雨的那一块地方,心里默默祈祷这破庙千万不能被风雨摧毁。
蓝洛洛站在破庙门口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若有所思,这雨怕是一会儿半会儿停不了。
趁着没人注意她悄悄将那些马车里的物资都收了一部分进空间。
沈澈拿了一件衣服过来给蓝洛洛披上,“媳妇儿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么大的雨估计要下个两三天,并且这么大的雨肯定没有能烧火的干柴。这两日怕是不好过了。”
蓝洛洛的话正好被光头李听到,他顿时感觉更加暴躁了,若是这雨一直下好几天他们那些物资可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原本计划明日去附近的县城补给的,现在却被大风大雨打乱了计划,不仅耽误了赶路更面临着要断粮的境地。
“沈夫人你说的可是真的?这雨真的要下两三天?”
蓝洛洛扭头便看到光头李正烦躁地拿着刀在地上乱画,若不是担心破庙的墙塌了,估计他都能一刀砍在墙上。
“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愿这雨不久会停,不过仍旧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若是这雨一直这么大且不停,估计用不了多久这破庙便会被雨水淹了。”
闻言光头李那其他官差更觉得不好了,以往每次押送犯人从未像这次这样各种不顺利。再一次后悔接了这趟差事。
在这当口缓过劲的胡心莲又开始哭求官兵们去寻找被大风吹走的蓝玉儿姐妹两个,“官爷,罪妇的两个女儿都被大风吹跑了,求求你们去找找吧。”
“你他娘的有病吧?被风吹得那么高掉下来不死也得残了,谁他娘的知道他们被吹到了哪,要找自己去找。”
心里的邪火正没地方撒呢,光头李一脚将胡心莲踹了个跟头。
胡心莲忍着身上的疼又爬了过来,抓住光头李的裤腿哭得鼻涕眼泪齐流,“官爷,求求你们了,罪妇就那两个女儿求求你们去找找人吧!
只要能将人找到不管死活罪妇都感激官爷,以后官爷让罪妇做什么都可以。”
“滚,少来烦老子。就你这个鬼样子倒贴老子都不稀罕。”光头李扯回自己的裤腿又踢了胡心莲一脚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胡心莲趴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嘴里还一直嘟囔着对不起女儿当娘的没本事,眼睁睁看着两个女儿被风吹走却没有办法……
蓝洛洛冷眼看着胡心莲,真搞不懂这人是真的心疼女儿还是做样子,真想提醒她一句她那公爹也一样被大风吹走了。
还有她脑子是被屎糊了吗?外面这么大的风雨她居然想着让官差出去找人,用脚指头想想都不可能。
没看其他人家都安静地缩在墙角吗?单单就她跑出来出这个风头,活该被官差打!
啧!
蓝洛洛和沈澈回到马车上,这一闲下来蓝洛洛不免又想到了狗皇帝。好几天不回皇宫了,也不知道狗皇帝最近过得怎么样。
皇宫中,皇帝沈泰坐在御书房里,普通的白瓷茶杯里是一杯连一根茶叶片都没有的白开水。
原本想抄了王氏一族来填充国库的,哪知这次又是抄了个寂寞连个铜板都没落到手里。
接二连三的诡异时间已经让他相信这不是人为的,已经不再催着几个大人查案了。现在改成让国师开坛做法了。
不过接连做了三天法效果却一点没有,他的那些财物一点都没有回来。
皇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寡淡无味的白开水,“张德福,朕的这些不顺是从沈澈成婚开始的,你说是不是跟他有关?”
张公公小心地给皇帝捏着肩,脑子里思索着自己该怎么搭话,就听皇帝又继续说道:“不管是不是跟他们有关,既然派人杀不死他,那在流放地也不能让他过得舒坦。
既然二皇子已经沦为了京城的笑柄,那不如派他去西北蛮荒做个县令,既能替朕监视沈澈也给时时给他添堵。”
皇帝忽然觉得这个办法很好,二皇子废物利用正好让他去西北发光发热。皇帝是一刻也不想在等,迫不及待就想将二皇子打发出去了。
“派人速传二皇子进宫。”
二皇子如今跟着二皇子妃一同住在岳父礼部侍郎孟大人家里。
皇帝嫌弃二皇子丢了皇家的脸面不愿意让他住在皇宫,身为岳父的孟大人只能忍气吞声地将人接到自己家里住着。
听到宫里来人说皇帝宣二皇子进宫,二皇子激动得都要哭了。皇帝老爹这是原谅他了吗?
二皇子精心装扮一番跟着宫人去了皇宫,哪知迎接他的却是一个晴天霹雳。
他的皇帝老子让他去西北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县令,这不是明晃晃地表示放弃他了吗?
“父皇,您当真舍得皇儿去那么远又穷的地方?父皇孩儿舍不得您啊……”二皇子想着哭一哭会不会让皇帝心软。
殊不知皇帝看着他穿得光鲜亮丽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老子都喝白开水了,作为儿子的他竟然还能穿新衣服。
有那个银子都不说孝敬他一下!
“父皇也是为你考虑,等你将西北建设成富饶之乡,到时父皇再宣你回京,那时谁也不会再说你一个字。这事就这